令人不解的事,这匹银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自己的母亲早就知道,要他来英吉兰找的人,实际上是这匹马?
但是蒂法尼女王又说过了,斯特朗岛上,有一个辰都国老人,始终不肯离开。
那这个老人,又会是谁?
无数的疑问,都环绕在了陆征的脑中,暂时得不得答案。
他只看见那匹银驹飞奔到了自己的面前来,高高抬起两条前腿,发出畅快的嘶鸣。
不等陆征开口说话,空中忽然传来了一道缥缈的声音。
“看来银驹还能感应到陆哲圣的气息,只是可惜了,银驹啊,你等来的人不是陆哲圣,是他的儿子。”
这匹马好像很通人性,听到这句话,一双大眼睛就开始忽闪忽闪的打量陆征。
陆征并没有动弹,只是站在原地,任由银驹感受身上的气息。
然而在片刻之后,原本温顺高兴的银驹,忽然从鼻孔呼出两道粗气,马蹄再一次躁动地抬了起来,对着陆征又是叫又是撒泼。
这匹马,早就通了人性。
它这几十年来,都在等待自己真正的主人。
陆征并没有气恼,只是将手伸了出去,缓缓说道。
“你很想见我的父亲,
对吗?我也很想见他,但没有机会了。”
“至少你曾经跟他共度了那么多岁月,知道他活着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习惯跟脾气。而这些,我通通不知道,我甚至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
陆征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些伤心的。
他虽然没有信过旁人那些话,说他有虎视鹰顾之相,但是活着的将近三十年来,他也确实血轻缘薄。
从未认真看过自己的亲生父亲, 后来被养父收养,又引来流言纷纷,最后养父被逼死他都不知道,一年前才替养父洗清冤屈。
陆征作为别的身份,都尽职尽责,只有作为儿子,没有机会好好表现过。
银驹好像能够感受到陆征的悲伤,顿时也安静了许多,站在陆征的面前低下了头。
陆征的手,总算是放在了银驹的头上。
半空当中,那道缥缈的声音,也总算是变得真实了起来。
“陆征,你总算来了。”
“应该说,前辈总算来了才是。”
陆征的话音刚落,就看见眼见忽然多出来一个人,他像是从别的地方闪现过来的一样,带动一阵清风,飞快出现在了陆征跟魏昂的面前。
来人是个白眉白发的老者,脸上虽然已经皱纹横生,但精神气还是很不错,此刻眼睛里正冒着精光,打量着陆征。
陆征格外坦然,只是开口说道。
“不知道前辈,应该如何称呼?”
“你的父亲,曾经是我的师兄,姓名不用问,这那么多年过去,我早就忘记了,你叫我一声师叔就是。”
陆征没有开口,并不是不愿意这么叫,而是这位师叔,他的年纪看起来,恐怕不止能当他的师叔,师公都能。
这位前辈,也看出了陆征的疑问,只是解释说道。
“你不用好奇,你的父亲,是昆虚界难得的奇才,我们当初在悟剑山庄,并不是用年纪来定辈分,而是用实力,比你父亲年纪大上一轮的师弟都还有呢,倘若他们都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跟我差不多年纪了……”
说到这儿,到时引出了陆征一直以来都很好奇的一件事情。
“敢问前辈,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父亲当年的旧友,只剩下你们几位前辈?”
“当初……你的父亲执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