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自己面前的。
又跟群里几人聊了会儿后,困意慢慢上涌,祝辞打了个哈欠,然后关掉手机,放去床头柜上充电。
灯的开关就在床头柜边上。
祝辞顺手想关掉,忽然想起什么,他停顿了会后收回手,扯过被子盖住头,睡了。
睡着前,他脑海里迷迷糊糊地闪过一个念头。
时湛这洁癖够严重的,洗个澡洗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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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同学们在一楼大厅集合,王老师点好人数后,带着他们一块前往考试点。
复赛分一试二试。
一试在上午,试卷所涉及的知识范围不广,一般来说不会超过普通高中数学的教学内容,只是在应用方法上有所提高,比高考难度大一些。
因此对于各校的尖子生来说,一试的压力并不算大,通常也拉不开太明显的差距。
他们紧张的是下午的二试。
二试考试内容与国际数学奥林匹克接轨,难度大大提高,是真正的角逐、选拔,优胜劣败。
所以一试结束后的中午午休时间,二中的同学们自发地去酒店一个会议室里复习。
酒店管理者挺好说话,大概是见多了类似的考生,所以并不为难他们,只叮嘱他们要注意保持会议室干净。
会议室很大,足能容纳上百人,在二中学生落座后没多久,陆陆续续有附中的学生也进来自习。
祝辞做完一道题后站起来,付卡夫就坐在他后边,问他:“辞神去厕所?”
祝辞点头。
“等等我,我也去。”付卡夫加快速度写完题,然后放下笔,撑着桌面抖抖索索地站起来。
祝辞想起什么,忍俊不禁:“还能走路,看来不是很痛。”
付卡夫就差捂住他嘴了,前后张望后小声说:别说啊。
祝辞这点道德还是有的?,闲闲地应了声。
上完洗手间后,祝辞站在盥洗台前洗手,很快身边多了个人,祝辞在余光中瞥见红白校服的一角。
是祝艺洋。
祝辞视若未见,洗完手后就转身离开,刚走出两步,祝艺洋叫住了他。
“祝辞,你是不是很得意?”祝艺洋抬头,在镜子里看着祝辞的背影,神情有些阴郁,“初赛比我考得好,你很得意吧。”
祝辞停住,微侧过身,嗤笑道:“我为什么要得意,这不是常事么,你还没接受这个现实?”
祝艺洋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你最好一直这么自信下去,我总有一天会超过你。”
祝辞闻言,冷冷地看着祝艺洋。
其实在过去十七年里,他和祝艺洋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他从不跟这家人有任何联系或接触。林星依是唯一的例外。
仅仅遇到的几次,要么是很久以前,林小英带着一双儿女来他家里闹,把他妈闹得发病住院,要么就是在竞赛场上。
但是祝辞知道,祝艺洋一直对他有很大的敌意。
因为他是林小英给自己儿子设立的标杆,不管是成绩,还是别的,只要他祝辞会的,林小英就要求祝艺洋也会,而且还要比他更优秀。
祝辞成绩好,林小英就从小给祝艺洋报满培训班。
祝辞参加竞赛,祝艺洋也必须得参加。
就连画画,林小英也请老师教祝艺洋了。
林小英好像想迫切证明,她的儿子不会比富家小姐薛宛的儿子差,而祝艺洋就是被强行安在祝辞身上的影子,祝辞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
祝辞从不会回头看影子,更不会对这家人有任何同情心,所以他只是讥诮地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