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饭。”时明煦正欲下床,将半夜扰人清梦的坏猫塞回窝里,就被震耳嗡雷吸引了注意力。
他抬眼望向窗外时,破空闪电近在咫尺,映出根根纤垂的眼睫。
害怕打雷的52号立刻拱着腰往他怀里缩去,猫咪很会审时夺度,叫声立刻转向凄软,试图彰显它的无辜。
幸运的是,时明煦这回也没戳穿它拙劣的把戏——因为就在此刻,链接感重新贯通他的神经。
“小时,”时岑已经关上窗,正擦拭被飘湿的屋内,“怎么醒了?”
时明煦抱着猫坐回床上,瞥见窗外时,仍没来由地有些沉郁。
他沉默须臾,只说:“下雨了。”
“你世界也在下暴雨?”时岑微微一怔,没料想到连偶发性极端天气也全然一致,他不自觉放缓声音,“是被雷声吵醒的?”
时明煦面无表情:“不是。”
他将怀中装乖的某只猫咪推进被褥间,52号一时天旋地转找不着北,翻开肚皮滚了两圈,悲愤地控诉起来。
“原来是你的猫。”时岑想了想,“它把你弄醒的?”
时明煦不说话。
时岑立刻猜了个七七八八,失笑道:“那我自己猜猜......小时,刚睡得很沉吧,既然雷声吵不醒你,52号的叫声大概率也不行——它压你胸口了?还是说干脆盖你脸上了?”
时明煦:“......”
事实证明,有些时候,时岑和52号一样可恶。
但时岑这会儿似乎并无乘胜追击的打算,时明煦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反常,于是他问:“时岑,发生什么事了吗?”
“暴雨唤醒了此前未探测到的屏蔽型异变植株,袭击事件再起,城防所进入警戒
状态。”时岑说,“小时,内外城排水系统间管道为单向,内城应当暂时安全,但雨势实在太大,如果连下几l天,乐园排水系统就会彻底陷入瘫痪......你要有所准备。”
“你的意思是,此次屏蔽型异变植株很可能会波及内城?”时明煦愣了愣,“我马上联系城防所,报告此事。”
时岑与他同步联络自己世界的兰斯,就在同步挂断通讯器后,时岑瞥了眼楼下。
以路灯作标杆,降雨才刚一小时,外城道路间积水已经将近30厘米。
他呼出一口气,正欲开口时,听见时明煦问:“时岑,你在写什么?”
通感的链接变得鲜明可感——这意味着,时明煦闭上了眼。
“关于陷落地中心的推理。”时岑将今晚的一切和盘托出,在简要转述中拉□□板,坐回桌前他问,“小时,你跟‘白日’打过交道吗?”
“跟‘侍者’没有,但和白日的成员打过交道。”时明煦重新睁眼,在与时岑交谈的同时,利用更高权限检索白日与侍者的交叉情报。
“之前陪杜升去报社请假那次,碰见一个小男孩,似乎叫阿......阿什利,杜升说那孩子就属于白日。”时明煦关注着平板,清晰感知到时岑闭目后,同自己意识紧密相连的依偎状态。
时明煦想了想:“陪杜升一起回城后,我们又一块儿去了移动黑市,我当时还听到过相关信息,知道白日活跃于外城七十三区。”
扩大筛选范围后,检索结果还没出,时明煦在平板屏幕笼罩间,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他下意识开口:“时岑?”
“你短短两句话,提了三次杜升,又一起经历这么多。”时岑声音淡淡的,无法辨别喜怒,“小时,就这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