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的时候,宋南径作为“媒人”,自然也受到了邀请,他到了现场,但没有和简庭打照面,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看完了全程,便离开了。
看到温敬斯换了一个身份,将另外一个女人搂在怀里呵护的时候,宋南径终于感受到了一股报复的快感。
订婚宴结束,宋南径去机场的路上,在国内的新闻软件里看到了狗仔拍到的祝璞玉。
温敬斯去世后,祝璞玉的生活似乎没有受什么影响,她成功吞并了恒通,事业运越来越好,宋南径时常会在财经报道里看到她的身影。
不过这次,倒和之前不大一样——是有跟拍的狗仔拍到了祝璞玉去医院做产检了,照片里,祝璞玉穿着宽松的卫衣外套,脚下是一双平底鞋,背景里清晰可见“妇产科”三个字。
宋南径盯着祝璞玉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在那边留着温敬斯的遗腹子自我感动,温敬斯却在这里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地订婚呢。
真痛快。
他不好过,那这个世界也别想好过。
宋南径笑得越来越夸张,张森在前排坐着,听他的笑声,后背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回想起宋南径最近做的这一系列疯狂的事情,张森也不知道该道作何评价。
其实……他这样对付温敬斯和祝璞玉,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但张森不敢提醒他——宋南径可比他聪明多了,什么事情有意义、什
么事情没意义,他再清楚不过,而他选择这么做,只不过是无能狂怒的一种表现罢了。
因为黎蕤不爱他,他不舍得恨她,只能将所有爱而不得的愤怒转移到温敬斯身上。
……张森偶尔也会觉得温敬斯挺无辜的,他当年并没有真的和黎蕤谈过恋爱,只是帮他打掩护而已。
张森想了一路,最终还是没忍住,在机场候机的时候,问宋南径:“宋总,你真的要一直这样下去么?”
宋南径喝咖啡的动作一顿,笑眯眯地看着他,眼底却是一片肃杀和冷意,“怎么,你看不惯?”
张森壮着胆说:“温总没有和黎小姐在一起过,你之前不知道真相,已经设计过他一次了,可是……”
“归根结底,这是你和黎小姐之间的事情。”张森不敢说得太直接,还是选了一种委婉的表达。
“你是想说,归根结底是因为她不喜欢我。”宋南径一下便看穿了张森的想法。
张森梗着脖子不知道作何回应。
宋南径放下咖啡,将手机拿出来解锁递给他,“怎么着,给黎蕤打个电话告诉她真相?”
张森:“宋总,我不是……”
“不是就给我闭上你的嘴。”宋南径打断张森的话,赤红着眼睛看着他,额头青筋凸起:“心疼温敬斯,你就滚。”
“……我不是心疼温总,我是心疼你!”张森情急之下说出了真心话,“你和温总的关系本来那么好,就因为黎小姐……你现
在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她也不爱你,值得么?”
宋南径骤然捏紧了拳头,眼底杀意尽显,像嗜血的野兽。
张森对上他的眼神,心跳骤然停止,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宋南径最讨厌别人可怜他。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不想再看见你。”宋南径闭上眼睛靠在沙发里,声音很轻:“滚。”
张森:“……”
——
经过这一系列意外,黎蕤也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她从来没有想过,当初温敬斯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就是祝璞玉。
而那次的经历,也是祝璞玉人生剧变的开始。
她因为那次意外被逐出家门、丢到了国外,也彻底和她当时爱的男人分道扬镳。
黎蕤想起来自己之前对祝璞玉的恶劣态度、以及种种猜忌和挑衅,说不愧疚是假的。
她是任性,但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