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梵抬起手覆上了祝璞玉的肩膀,指尖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抖。
此景此景下,她说不出任何自欺欺人的话安慰祝璞玉,因为她和祝璞玉抱有同样的想法。
与其说那些苍白无力的话安慰她,不如去想解决办法。
周清梵大脑飞速运转之后,开口问祝璞玉,同她确认:“解除催眠的话,是不是只能找当初给他做催眠的那个专家?”
“是。”祝璞玉点点头。
她用力地掐着掌心,疼痛感让她的思路和逻辑都清晰不少,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决定:“我要去墨尔本。”
之前让褚京识找催眠方面的权威医生和专家时,祝璞玉对催眠也有了一些粗浅的了解。
解除催眠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完成的,少则一两个月,多了一年半载也可能。
但温敬斯目前的情况是不可能离开墨尔本的,那么,他应该是把人弄去了那边。
史密斯……
想到这个人,祝璞玉立马反应过来了某件事情——温儒远告诉过她,史密斯还是宋南径的主治医生,这些年宋南径一直在定期找他看病。
那宋南径跟史密斯见面应该挺频繁的。
而最近,黎蕤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跟宋南径待在一起,宋南径有任何小动静,黎蕤都会发消息告诉祝璞玉。
祝璞玉没听黎蕤说过他和史密斯见面这茬。
如果仅凭这点是无法判断史密斯不在纽約的,但加上之前的那些线索和条件——
“我让wendy
订票。”祝璞玉雷厉风行,马上拿起了手机。
周清梵跟着说:“我和杏子陪你过去吧。”
眼下祝璞玉的情绪也不稳定,她这个状态,放她一人去澳洲,她哪里放心?
祝璞玉也没有矫情到拒绝,她点头答应下来,然后先去问了问尤杏接下来几天有没有时间,等她回复之后,才将护照信息发给wendy订票。
尤杏那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祝璞玉在微信上也没跟她解释太多,只留了一句“见面详谈”。
——
廖裕锦得知祝璞玉要去墨尔本,略感惊讶:“之前不是说不去了么?”
祝璞玉动过去墨尔本和温敬斯见面的念头,这事儿廖裕锦知道,他当时是支持她过去的,但祝璞玉经过考虑之后决定不去了。
如今她不仅改变了主意,还走得如此匆忙,廖裕锦不由得担心:“是那边出什么事儿了?”
祝璞玉神色凝重,无力地摇了摇头,答非所问,“这段时间,知越和星星先麻烦你了。”
廖裕锦的闻言,眼底的担忧更甚。
祝璞玉做事向来有清晰到每分每秒的规划,她若是出门,一定会给一个确切的归期。
但这一次,她没有说。
她说“这段时间”,也就意味着,她也不清楚自己要走多久。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廖裕锦严肃地询问:“是温敬斯遇到麻烦了么?你联系温家了么?”
“别跟温家提我去墨尔本。”祝璞玉叮嘱廖裕锦,“他
们问起来,就说我和清梵杏子出去散心了。”
“好。”廖裕锦答应得很干脆,“但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跟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温敬斯。”祝璞玉只说了一个名字,声音便开始颤抖,经过几个深呼吸之后,才平稳下来,“他可能背着所有人去做了催眠解除,我已经两天没联系到他了。”
祝璞玉话音落下,廖裕锦的右眼皮也跳了起来。
温敬斯解除催眠药面临的巨大风险和代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