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斯看着祝璞玉张嘴吞下那颗樱桃,看着她吐出核的动作,喉间没有平复下来的燥热又一次泛了上来。
温敬斯再次喝水压了一下,言归正传:“你早就安排了黎蕤去接近他。”
难怪他之前找黎蕤“帮忙”的时候,黎蕤会那么痛快。
不仅是因为他们关系好,还因为,黎蕤早就和祝璞玉达成了约定。
但温敬斯很好奇一点:“黎蕤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你们关系很好?”
温敬斯记得黎蕤说过的某些事情,譬如,她喜欢过他。
并非他自恋地认为两个女人应该为了他争个你死我活,只是觉得,她们两人的性格,即便是不争,也不可能和对方成为亲密好友、甚至牺牲这么多为对方做事儿。
“因为她喜欢你呀。”祝璞玉盯着他的眼睛,半真半假地说,“宋南径害你失踪了三年多,她当然要替你报仇。”
祝璞玉语调轻快,面上的笑里带着戏谑和调侃。
温敬斯凝着她,“你这是吃醋么。”
祝璞玉:“不至于,她喜欢你,正好能为我所用,我很开心。”
温敬斯话锋一转:“我们为什么离婚?”
这是他一直以来最想弄清楚的问题。
祝璞玉:“你很好奇?”
温敬斯:“是。”
祝璞玉:“知道了原因又能如何呢,已经发生的事情,谁都没办法改变。”
她停顿了一下,如实和温敬斯说:“我和你结婚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交易结束,婚姻关系也结束
,这很正常,你不用把我们的婚姻想得多么美好。”
祝璞玉这番话说得很平静,听不出抱怨,也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在,温敬斯听着的时候,脑海中自然而然便想起了江澜璟先前在温家跟他说的那些。
她说,如果不是他,祝璞玉和廖裕锦当时应该就在一起了。
温敬斯始终很介意这句话,也是因为这句话,他更加迫切地想要弄清楚他们婚姻的真相。
但显然,祝璞玉并不想提。
她虽然说得平静,却也不难看出,那段婚姻对她来说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温敬斯换了一种问法:“是我用手段逼你结婚的么?”
祝璞玉不答。
温敬斯又问:“跟我结婚的时候,你心里的人是廖裕锦?”
祝璞玉反问:“你想听什么答案?”
温敬斯:“实话。”
祝璞玉:“没那么喜欢他了,但结婚的时候也不喜欢你。”
这是很坦诚的话。
但实话向来都不怎么好听。
温敬斯目光阴森了几分,十指交叉在一起,渐渐收紧:“那离婚的时候呢,喜欢么。”
祝璞玉:“恨大于爱。”
温敬斯:“原因呢?”
祝璞玉说得很笼统:“因为你骗我。”
温敬斯:“既然恨大于爱,为什么留下孩子?”
“没打算留。”祝璞玉很清楚他问这个问题的出发点。
“因为我‘死’了才选择留下的。”温敬斯接了后半句,“是么。”
祝璞玉勾起嘴角,“是。”
“决定离婚的时候我就想后
半生彻底和你划清界限,留下孩子就代表着我们之间永远都做不到老死不相往来。”
温敬斯脑海中浮现起了知越和星星的脸,想到自己差点看不到他们,心口竟然浮现了撕扯般的疼痛。
“如果我没有消失,你一定会打掉孩子么?”温敬斯执着地问了一遍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