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
宋南径顺势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搂到了怀里。
黎蕤用力挣扎,动作被宋南径一一化解,他成功钳制住她的双臂,紧紧地将她搂到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耳侧,“难得你投怀送抱,我不能让你扑空。”
“……你脑子有病就去治。”黎蕤被宋南径的话气笑了,“赶紧放开我。”
宋南径置若罔闻,就这么搂着她坐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黎蕤被迫坐在了宋南径腿上,他脚下一用力,椅子往前走了一步,黎蕤的后腰抵上了办公桌的桌沿。
这个动作和记忆中无数次上演的画面重叠到了一起,黎蕤有片刻的恍惚。
走神让她忘记了愤怒和挣扎。
宋南径将她的失神看在眼底,腾出一只手来捏起她的下巴,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笑着问:“想起来了?”
他说是他们刚结婚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黎蕤正在和温敬斯“赌气”的阶段,她幼稚地想要证明自己没了温敬斯也可以过得很好,所以每天都在跟宋南径“恩爱”。
说是恩爱,
其实不过是自我逃避和自我麻痹的手段,因此,那阶段应该是她和宋南径有史以来相处最和谐的时候。
宋南径工作挺忙的,但新婚燕尔之际,他很少加班,几乎每天都准时回来陪她吃饭,不过时常需要到书房线上处理工作,有时候一忙就是一个多小时。
黎蕤等得不耐烦了,就会到书房找他,宋南径并不会因为她的造访生气,反倒是会把她抱到腿上,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一起办公。
黎蕤是没心思管他工作内容的,靠他身上百无聊赖地玩着他的眼镜、头发、时不时戳戳他的鼻子和下巴。
然后,宋南径就会沉不住气,像刚刚那样,把椅子往前一推,将她抵在书桌上亲她。
亲着亲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样的事情在刚结婚那阵子发生过无数次,但后来两人产生矛盾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若不是宋南径刚刚这么做,黎蕤都没发现,自己竟然把过去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晰。
和宋南径的那段婚姻,一直被黎蕤视作人生的污点。
离婚之后,特别是这一年多都没怎么见他,黎蕤更是不会去主动回忆,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可污点哪有那么容易被清理干净呢?
何况是宋南径这样一个“污点”。
黎蕤抬眸看着宋南径的眼睛盯了一会儿,随后嘲弄地笑了起来,反问他:“怎么,你怀念?”
宋南径目光凝滞了片刻,有一闪而过的讶异。
大约
是没想到她会接这一茬。
注意到这一点之后,黎蕤的心莫名往上提了提。
“是啊,怀念得很,”宋南径低头靠近她,手指撩起她的一缕头发嗅了嗅,“不如这样,我们来重温旧梦,我满意了,就把信用卡还给你,嗯?”
啪。
宋南径话音未落,脸上就被黎蕤扇了一下。
他毫不意外,舔了舔嘴唇,盯着她笑出来,“哦,差点忘记了,现在不需要把我当成温敬斯来幻想了。”
黎蕤放到一半的手臂因为宋南径的这句话顿住,眉头蹙了起来。
什么叫做把他当成温敬斯幻想?
她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宋南径是以为她也跟他一样变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