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崩溃了。
廖裕锦提起那本纪念册,成功勾起了祝璞玉那段撕心裂肺的灰暗记忆。
她开始耳鸣头晕,扶着桌子站起来都有些吃力。
祝璞玉摸出手机给尤杏打了个电话,报上地址让她过来。
尤杏刚好在附近办事儿,电话后十分钟就到了。
她冲到桌前,看到祝璞玉惨白的脸,担心不已:“怎么了愿愿?”
祝璞玉直接抱住尤杏,头靠上她的肩膀。
接着,尤杏就感觉到肩头一湿。
她愣了快五秒的时间,之后便抬起手来去摸她的后背,“别怕别怕,宝贝,有我在呢。”
话虽这么说着,但尤杏心里也没有底。
她太多年没见过祝璞玉哭了。
这几年她越来越强大,很难有事情能牵动她的情绪,让她流泪更是不可能——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祝璞玉在尤杏肩膀上靠了不到五分钟。
再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眼角已经没有泪了,只有眼眶是红的。
“路上说吧。”祝璞玉把车钥匙给了尤杏,她这个状态是没办法开车的。
尤杏心领神会,接过车钥匙和祝璞玉一起离开奶茶店。
上车之后,尤杏拧了一下钥匙,“送你回江景苑?”
“不。”祝璞玉纠正她,“去城南。”
尤杏疑惑:“怎么忽然去那边?”
城南那边的房子,是祝璞玉买来当仓库的,她之前很多没用的东西都丢在那里。
回国几个月,拢共也就去过两次。
“我刚才和廖裕锦见过面了。”祝璞玉看着车窗外的路,“他要那本纪念册。”
尤杏脸色一变,捏紧了方向盘。
那本纪念册——
当初祝璞玉花了快三个月的时间制作了那本册子,上面都是廖裕锦的照片,还有大段大段她相对廖裕锦说的话。
这本册子,祝璞玉每天都放在随身的包里,跟宝贝似的带着。
那天晚上她出事的时候,东西也在身边。
尤杏永远都记得,祝璞玉衣衫不整地跑到她家里的时候,手里还紧紧地抱着那本纪念册。
难怪祝璞玉刚才会抱着她哭。
但,廖裕锦是什么意思?
各自婚嫁了,看新闻,他和江佩矜也是伉俪情深。
既然这样,他还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
午休时间过后,陆衍行和渠与宋、陈南呈三个人就来温敬斯的办公室了。
他们四个从小便有交情在,这些年各自立业之后,几家也有不少合作项目,在一起谈工作是家常便饭。
聊完工作,已经过了五点半。
陈南呈瞄了一眼时间,“晚上一起吃个饭?”
陆衍行点头。
渠与宋:“我也没问题,还是问问敬斯这个已婚人士吧。”
温敬斯还没来得及回应渠与宋的调侃,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来人是陈继。
“温总,前台收到了一份闪送的文件,收件人是您。”陈继将手中的文件袋放到了办公桌上。
温敬斯接过来看了一眼,随手打开,抽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堆照片就这么散在了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