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花海县政府办公大楼里。
李秋水收起银针,笑着对魏志勇说道:“大爷,你身体骨不错啊,一看就知道以前练过童子功,这要是换作一般人,刚才那一脚估计要去住院了。”
魏志勇听到后有些小得意地笑道:“呵呵!李副县长啊,实不相瞒,我小时候确实练过几年童子功,后来参加工作在铁矿厂上班,天天累的跟牛似的,就没时间练了。”
李秋水惊讶道:“哦,大爷原来是县里铁矿厂职工啊!这个矿我知道,就在我们花海镇旁边的一个叫梅山的大别山脉上,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不少同学是矿上的子弟,那时候就数这帮同学家里有钱,经常上学带零食吃,馋死我们这些农村小孩子了。”
张海波听到李秋水这样说话,他笑了笑,因为他知道李秋水这是在循循善诱找话题切入点,先培养双方友好感情,拉近彼此之间距离,然后了解更多企业改制的详情。
只有这样才能了解更多详情,找到解决原因,从根本上解决上访群众实际问题。
这也是张海波佩服李秋水的地方,总能给人带来惊喜。
这时魏志勇笑道:“呵呵!我们那时候的工资在县里都排得上号,我那时候是开矿队的带班班长,一个月工资七八十块钱呢,还不算奖金,当时我一个亲戚在县政府上班,他一个月工资满打满算才四五十块钱,比我少了一半。”
李秋水叹了口气,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说道:“哎!真是可惜啊,这么好的铁矿场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就改了制,终究是被历史的滚滚车轮给碾压碎了,可以说,铁矿厂是几代人美好的回忆啊!”
魏志勇看着李秋水目光闪烁几下,似乎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撇撇嘴说道:“李县长,铁矿厂不是被历史车轮碾压倒下的,而是因为当时的县里领导干部不在为,内外勾结,中饱私囊,大肆倾吞国有资产,被他们硬生生给整倒闭了!”
“这里面许多事情外面的人不知道,我们内部职工都心知肚明,只是迫于某些领导的淫威,而保持沉默罢了!”
李秋水眉毛一挑脸色一沉说道:“大爷,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容易出事呢。”
魏志勇愤愤地说道:“我才不怕呢,当时我顾虑多,现在想明白了,也不怕了,我手里有证据呢,再说了,当时主持改制的县长姚飞死了,副县长杜江被抓了,我还怕啥呀,我现在只想要回自己应得的那份补偿。”
这时白敬山说道:“李副县长,你是分管信访工作的县领导,你在县里办了许多好事、实事,我们大家都看的到,所以我们相信你,也信任你,愿意跟您说实话。”
“我是从啤酒厂下岗的职工,当时我们啤酒厂的效益虽然没有铁矿厂好,但比县里别的企业要好很多,当时我们厂没有任何的亏损,根本没有必要改制重组让职工分流下岗,而且当时我们一帮老职工提出要自己凑钱买下啤酒厂,可是县里领导就是不同意,硬是把啤酒厂卖给杰瑞集团,一年后杰瑞集团又把啤酒厂转卖给其他公司,而且当初承诺给我们下岗职工购买的社保,根本没兑现,所以我们才来上访讨要说法。”
李秋水听到杰瑞集团,心中就有数了,杰瑞集团不就是姚杰的公司吗?
而当时主持企业改制的主要负责人就是姚飞和杜江,这里面要说没有暗箱操作,没有花活,打死都没人信。
于是李秋水说道:“听到你们刚才所说的话,看来外面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还真有某些领导徇私枉法损害国家的利益,侵吞国有资产以达到个人中饱私囊的目的。”
顿了顿又道:“今天我向你们表个态,请你们放心,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虽然我不是当时的县领导、但是作为现在的县领导,我向你们表示深深的歉意,你们的生活过得不好,是我们县领导班子的工作没有做好,没有做到位,辜负了大家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