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次日,刚吃过饭,老甲长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孙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修心里立刻升起不祥的预感,从没见老甲长这么慌张过。
“有人在便宜房闹事。”老甲长额头上满是冷汗,似乎遇到了什么难缠的人物。
“都知道咱们店的背景,谁敢来闹事?”叶修眉头一皱。
当天便宜房开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叶希人更是亲手给便宜坊题的匾额和楹联。
就更不用说,金陵书院的大佬们了。
曾经在北门桥,打过税吏的武侯都头周大年,更是经常过来维持秩序。
况且,来便宜房吃饭的人非富即贵,谁会自讨没趣?
“现在确实应付不了。”老甲长叹了一口气,“三泰之前开酒楼的时候,有把柄在人家手里。现在人家带着欠条,来找三泰要钱了。”
叶修下意识地问道,“不会是我们家以前的管家甄健仁吧?”
“就是他。”老甲长强自稳定心神,“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了宋国公府上的家奴了。讨银子就是个幌子,感觉是奔着便宜房来的。”
老甲长一阵垂头丧气,很明显是被宋国公爵位给吓到了。
“走吧,过去看看。”
叶修一直都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从开业的第一天,就预料到会有人打酒楼的主意。
万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师父,我俩可以的,真的可以的……”
贺道玄和严守成跃跃欲试的,急于表现自己。
“在家待着,把我留的习题,全都做完。后面,有用你们的时候。”
“那行吧。”贺道玄二人面色失望,但还是回到书房开始做练习题。
叶修带着老甲长急匆匆地来到酒楼,食客们全都被赶了出去。
“叶公子,这是遇到麻烦了?”
“那可是宋国公府的家奴?”
“我看不行,你尽快把钱还了,不然他们还会再来捣乱的。”
食客们议论纷纷,叶修微笑应对,“跳梁小丑罢了。诸位请稍候,很快就能营业。”
门口,被一群狗腿子拦住,不让任何人进入酒楼。
赵翼德上前,抓住两个人的脖领子,就丢出去很远。
叶修黑着脸走进大厅,便看见甄健仁跷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在其身后,还有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丁,对齐三泰和酒楼的伙计们虎视眈眈。
“甄健仁,你可还认识我?”叶修坐在甄健仁对面。
“这不是小公子吗?”甄健仁抬了一下眼皮,“小公子翻身倒是挺快,只可惜找错了合伙人。”
“你放屁!”齐三泰仿佛有了主心骨,也立刻上前,“公子,当年的借款,用酒楼抵押了。说好的已经废弃,可他又拿出来,找我要钱。”
“一共借了多少钱?”叶修问。
“一共就借了一千两银子,谁承想利息太高了,只能把酒楼抵给他。”齐三泰顿了顿,“当时借钱的时候,他打着的是侍郎府的名义。”
叶修从怀里掏出来一千两银子,递到甄健仁面前,“之前齐叔叔的酒楼已经抵给你了,算起来也不欠你钱了。这里有一千两,别耽误我们做生意,可好?”
“便宜坊果然名不虚传,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千两的银票。”甄健仁眼中露出贪婪之色。
蔡成功可是承诺过的,只要能把便宜房搞到手,将来的营收他们二八开。
甄健仁八,蔡成功二,越看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