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难受了,反而睡不着。
睁开眼睛,外面是一团浓重的黑。楼下一点声音也没有,所以,阿寒并没有回来。
心里十分沮丧。
当时她被关在那里屋子里,一次又一次往身上泼凉水的时候,冷热刺激,她难受的直发抖,那时她想的最多的就是阿寒。
她想到他向她求婚,把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她想到他说起结婚时,一脸孩子气,又充满期待的样子。
她想到,那天她去祭拜父亲,他在她爸爸墓碑前说的那些话。
幸福已经在咫尺之间,何以宁告诉自己,她不能让阿寒失望,更不能让坏人得逞。
她们想毁了她,就像五年前一样,可现在的何以宁,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她,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在她身上发生。
所以,她将自己关在那个小小的洗手间里,让自己一直在冷和热之间不断的徘徊,她咬着发抖发颤的嘴唇,一刻也没想妥协过。
她知道阿寒会误会,但她相信,只要她解释清楚,他应该会相信。
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是真的对她,对这里失望了吗?
眼泪无声的流下来,何以宁的心紧绞成一团。
尽管
已经很疲惫,精神却异常的清醒,何以宁就这么睁着眼睛,一分一秒的熬到了天明。
楼下依旧寂静无声,没一会儿,孩子们起床了。
空荡荡的别墅里,总算有了热闹的气息,外面深深和浅浅一个在闹,一个在笑,佣人们则跟在他们后面,一路祖宗宝贝儿的叫。
接着,卧室的门被拉开了。
深深和浅浅像两个快乐的小精灵,一点愁滋味不知道的朝何以宁床上扑过来,叫着爸爸妈妈。
可是他们扑了个空,居然没看到爸爸,只好抱住跟软泥似的何以宁。
“妈妈,爸爸呢?他昨晚不是去接你了吗?”
“该不会爸爸一大早就走了吧?说好的,今天送我和哥哥上学的,臭爸爸,坏爸爸,说话不说数!”
深深见浅浅又在那里骂人,严肃的说:“浅浅,爸爸不在家,肯定是因为他在忙着给我们赚钱啊。你不觉得,如果我们家,让爸爸一个人赚钱,给我们和妈妈花也挺不错的。”
“那这样妈妈是不是就有更多的时间,陪我们了?”浅浅兴奋的抱着何以宁的脖子问。
何以宁吃了那些退烧药,身上倒是不烧了,却依旧昏沉沉的,没有力气。
孩子们可爱的小脸
,和他们天真的话语,驱走了她身体里闷了一夜的阴霾。
她摸摸两个孩子的头:“爸爸妈妈也可以一起赚钱,一起养你们啊。”
一开口,才发现喉咙嘶哑的厉害。
深深一脸紧张:“妈妈你怎么了?”
浅浅也趴过来:“妈妈,你生病了吗?”
何以宁摇摇头,强撑着身体坐起来。
孩子还这么小,无论前面等着她的是什么,她都没有理由不坚强。
何况,她并没做错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这副消沉的样子给谁看呢?
就算阿寒回来,看她这个样子,也只会以为,她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吧。
想到此,何以宁又打起精神来:“深深,浅浅,今天妈妈送你们上学好不好?”
说完才想起来,她最近忙着工作,已经很久没有送他们上学了。
深深和浅浅欢呼雀跃,有妈妈陪着,便暂时忘记了爸爸不在,带给他们的失落。
吃早餐的时候,家里的佣人发现何以宁脸色不好,便关切的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何以宁强撑着说没事,起来活动活动,好像真的没那么累了,除了有些困。
吃过饭,取了孩子们的书包,把两人都安置在那辆
新买的车上。
通过两人的聊天,何以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