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送到唇边开啃,思恬又问病床上的文母:“奶奶,你吃吗?我妈妈说,吃梨对喉咙好,要不然,我和奶奶一人一半好不好?”
说着,思恬就要找水果刀,把梨子切块。
谁知,却遭到了文母的阻拦:“恬恬,不能分梨。分梨不吉利! ”
文父也一脸宠溺的附和:“对对,奶奶要吃,爷爷再给她削就是了。”
思恬却是一脸懵懂:“为什么不能分梨?为什么不吉利?”
“这……”
文母神色有些复杂,“梨的谐音是分离的离,奶奶不想和你分食一个梨子吃,就是不想和思恬分开啊。”
思恬还没有上小学,小脑袋瓜转了半天,才悟出其中的意思。
她把手中的梨啃的津津有味,眼睛笑得跟月牙似的:“原来爷爷奶奶是这个意思啊,思恬和妈妈也不想和你们分离啊。不过,爷爷,你选的梨真的好好吃。”
被夸的文父笑眯眯的:“其实这梨是你妈妈买的,是她会挑,会选才对。”
听到文父夸方雅,心里藏着别扭的文母脸色又一沉:“是啊,人家的什么都是好的。”
文父脸上讪讪,不知如何接话。
这时方雅从外面进来,三个人便一起朝她看
过去。
“妈妈,你终于来了!这几天,你怎么每天下班这么晚啊。”
思恬一看到妈妈,便抱着她的腰,跟她撒娇起腻。
文母又想起了往事,闷声哼了一哼,不想理她。
直到思恬跟着爷爷出去了,方雅帮文母盛了汤,因为她半边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她便上前,把文母从床上托起来。
突然,文母将她一推:“你不用每天在我这里装贤惠!方雅,现在我成了这个样子,你很开心是不是?”
“我……”
方雅被骂的一头雾水,这几天,她和文母的关系增进了不少。
她以为,老太太既然已经接受了思恬,大概对她的身份也释怀了。
谁知,今天不明不白的,又撞到了枪口上。
“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呢?这么多天了,难道您还觉得,我的贤惠是装出来的?”
知道老太太病着,方雅也不跟她生气,笑宴宴的陪笑道。
“哼,不是装的是什么?你们这种狐狸精最会使这一套!”
“对对对,我是狐狸精。还是赶不走的那一种,那伯母,现在,你要不要尝一下我做的汤呢?”
方雅又好脾气的把汤端到文母的面前,舀起一勺,吹凉了,送到她唇
边。
老太太心里别扭着,不肯喝,还推了方雅一下。
方雅惊呼一声,好好的汤全都洒在了她的米色外套上。
很快,看着很高档的外套晕湿了一大片。
方雅放下碗,拿了纸,去擦文母的手背:“伯母,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如果您不想喝,那就等想喝的时候再喝,你不喜欢我,也别跟汤,跟自己的身体较劲啊!要不然,我把伯父叫进来,让他喂你?”
她没顾自己一身的油水,先替文母把手上,身上揩了个干净。
文母看着她身上的油渍,心里明白,自己做得不对,可那道歉意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再次推开方雅:“你们都走!我谁也不需要!”
方雅站在那里,像在看小孩子似的,无可奈何的看着她:“伯母……”
“方雅,我问你,我儿子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他是不是以后都不能站起来了?”
文母忍了又忍,终于没藏住心里的话。
方雅心中一紧:“你听谁说的?伤筋动骨一百天,文川想要康复,至少也要过三个月再看。”
“你少哄我!当我没见识吗?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他们都说,我儿子伤得很重,下半辈子都可能站不起来了!
”
文母气冲冲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