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漆的庭院,傻柱似看懂了她的意思,咧嘴笑道:“源子说,他料想贾大妈今儿肯定不愿意再让他针灸了,所以就不过来了。秦姐,您就别等了。”
秦淮茹没好气道:“行了,没你的事了,谢谢你了柱子。”
傻柱虽有不舍,还是高兴的乐颠儿离去。
等他走后,秦淮茹才和贾张氏一起把贾东旭架回炕上,埋怨道:“亏我和他还是同乡呢,他倒一心孝敬您,成天嫌弃我,有这样的老乡没有?”
贾张氏居然有些高兴,道:“人家源子是知道礼数的,小年轻能和小媳妇太亲近吗?都像傻柱那种德性,还不乱了套了?”
秦淮茹赌气道:“您这会儿说他好,赶明儿和我一起去扎针。单我一个,他越来越不爱跟我扎针了。妈,我不调理好身体,往后怎么再要孩子?”
最后一句贾张氏被打动了,勉为其难道:“行吧,我多吃点苦,多忍些疼…淮茹,你可要好好养身子,早点给我们贾家再生个胖小子。现在就棒梗一个,太少了。”
秦淮茹听她不将小当当人看,强笑了下,应道:“欸。”
第二天一早,刘光齐借了李源的自行车前去接亲。
当下也没什么摆酒挡门为难接亲队伍的事,酒都不够喝,哪敢糟蹋?
李源本来打算骑着娄晓娥的自行车,帮忙去把嫁妆接过来。
也就是两床被子、暖瓶什么的…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刘光齐居然没提这事。
再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一个小时后,刘光齐骑着自行车载着一个相貌寻常,但气质温婉的女人回来。
刘光天推开刘光福,拿火柴点燃的鞭炮。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周围一群小孩儿围着叫好。
刘光齐笑着从新娘手里接过装糖的纸袋,四处撒开。
小孩们顿时一阵疯抢。
刘海中看着高兴,嘱咐道:“老大,带着雪娟去各家认认门,发发糖。”
刘光齐应了声,带着新娘子进门。
李源在门口看的有趣,虽然他也经历过一回,但还是觉得有意思。
和过去那种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拜高堂比,现在的革掵婚礼显然有意思的多。
再过几年,还要对伟人照宣誓,现在倒还不用…
李源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已经明显败落的四合院大门下,看着灰扑扑的街道。
小孩儿们依旧是最幸福的人,还在为刚才捡到的糖果或没有爆炸的鞭炮而兴奋。
但大人们显然已经没有了半年前的轻松喜悦,眉宇间普遍多了几分沉重…
李源暗自摇了摇头,没再往下深想。
他终究只是一个小老百姓,救不了苦,也救不了难。
“源子叔!”
一道声音将李源从淡淡的惆怅中叫醒了过来,他看去,就见棒梗仰着脑瓜看着他。
李源笑眯眯道:“棒梗,怎么了?”
棒梗小声道:“源子叔,今天早上我爸又打我妈了?”
李源惊讶道:“怎么回事?”
棒梗一脸嫌弃道:“我爸昨晚上喝的太多,回来睡着的时候吐了,早上糊了一脸,忒恶心。他怪我妈没照顾好他,我妈就说了句以后能不能少喝点,我奶就在旁边说,我妈是嫉妒刘海中家娶媳妇热闹,嫌弃我爸没本事。还说当初就该娶个城里人当媳妇,娶个有钱人家的闺女,我爸就不用这么累了。我妈就问我奶当初怎么不找城里有钱的,我爸就打我妈了一巴掌。”
李源倒吸了口凉气,“嘶”了声,道:“东旭怎么能这样呢?打女人的男人,那还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