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帮吴郡分舵主莫干和长老丁修趁着战乱逃入深巷,悄悄藏入一户人家柴房内,躲过官军搜捕后,第二日混入出城人群,一路历尽艰辛朝着建业总舵潜去。
他们必须将吴郡发生的事情经过详细禀报给总舵主杜晓生,或许看在自己多年来为了帮会舍生忘死的份上,总舵主可以留自己一命……
然而,还不等这二人抵达建业,锦衣卫指挥使沈飞便已经调派人手,联合各地官军,以雷霆之势同时对鲲帮开展清剿活动。
一时间,鲲帮总舵和分舵几乎同时遭到攻击,各地告急的书信如雪片般被送往总舵。
建业,鲲帮总舵议事堂。
杜晓生左臂缠绕着纱布,却仍有丝丝血迹渗出,他凝视着堂上长老及一众大小头领,眉头深深地拧在一起。
杜晓生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朝廷突然对鲲帮发难?
长老于建春念完各地传来的告急书信,不由担忧道:“总舵主,从各地传来的告急信中不难看出,此次朝廷就是要亡我鲲帮啊……”
“够了!”杜晓生一拍桌案,起身喝道:“这些年来我鲲帮从未与朝廷作对,相反,我们还替朝廷供养着一大堆官老爷,给他们送钱送女人,可到头来谁会在乎我们的死活?”
“昨夜咱们总舵遭到驻扎在合肥的边防军攻击,各地分舵也同时被攻击,如此大规模的行动,我们竟然事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杜晓生越说越气,忍不住骂道:“全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小人!”
“总舵主请息怒!”长老葛青山拱手道:“靠人不如靠己,想必朝廷此次突然对我们发难,其中定有缘故,咱们得先搞明白其中原因,或许还有回转余地。”
这时,有人来报:“吴郡分舵莫干和长老丁修求见!”
各地分舵都在被朝廷围剿,想必吴郡分舵也不例外,这节骨眼上此两人不在吴郡坚守,跑来总舵干什么?杜晓生心中疑惑。
“让他们进来!”看来,各种原因只能听这二人自己来说了。
很快,莫干和丁修二人走入议事堂。
只见总舵主杜晓生雄踞上座,胳膊上缠绕着纱布,各级长老和头领也都或多或少有伤在身,众人个个灰头土面,一脸惆怅。
“吴郡分舵莫干!”
“丁修!”
“参见总舵主!”莫干和丁修跪倒在地,施礼道。
杜晓生抬起眼皮望了望地上二人,见他们一身农夫装扮,显是乔装潜入,便问道:“你们二人来总舵做什么?吴郡分舵有没有遭到朝廷打击?现状如何?”
听闻总舵主询问,莫干和丁修互望一眼,最后还是莫干硬着头皮禀道:“吴郡……分舵已经被剿灭了……”
“什么?”堂上众人听闻吴郡分舵已经被剿灭,一个个无不大惊失色。
“吴郡分舵上下帮众不下千人,如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剿灭?”长老于建春喝问道。
“这个……这个……”莫干面如死灰,只是一个劲地擦着脑门上的冷汗,却不知如何回答。
杜晓生冷冷地盯着仍跪倒在地的两人,见莫干面色有异,便猜到吴郡发生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丁长老,你倒是说说吴郡分舵究竟发生了什么?”杜晓生转头朝着一旁的丁修问道。
丁修也是鲲帮老人了,他原本是杜晓生派往吴郡分舵辅助莫干的得力心腹,同时,也是为了监视莫干的所作所为。
听闻杜晓生询问,丁修于是将前些天吴郡分舵发生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详细禀来。
“总舵主,事情经过大概如此,我们是遭人陷害啊!”丁修禀报完毕,忍不住说道。
“混账!”不待杜晓生表态,一边的长老葛青山怒不可歇打道:“你们一个分舵主,一个长老,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竟然被人栽赃陷害,不但使吴郡分舵遭受灭顶之灾,还连累整个鲲帮被朝廷定为谋反之罪,从总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