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太后垂问,吴乾再次出班拱手道:“据末将所知,大多数狼国百姓是希望和平的,此次狼国挑起战事,主要因为墨脱和阿巴尔为争夺狼主之位,如今阿巴尔已死,墨脱登位,只要今后丰狼两国能够大力发展贸易,成为贸易伙伴,彼此之间的战事可以告一段落。”
太尉冯彻不满道:“黄毛小子,狼是喂不熟的,想要他们不再侵略,唯一的办法就是要一举将他们打痛、打残才行。”
吴乾微微一笑,道:“太尉所言极是,不过狼国以游牧为生,没有固定的城镇,如果我们主动向狼国用兵,如何能够找到狼国主力?一旦深陷敌境,加上狼骑神出鬼没,恐怕我们必定损失惨重。”
冯彻没料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分析如此透彻,正欲辩驳,只听王仁则嘲讽道:“还是年轻人明事理啊!”言下之意是冯彻这等老顽固冥顽不灵。
“你……”冯彻气急,须发倒立。
眼见冯彻因为自己被王仁则挖苦嘲讽,吴乾觉得心中过意不去,毕竟他身为太尉,也是为了国家嘛。
“冯太尉莫急,现阶段我们与狼国修好,对我国而言自然是利大于弊,等到我们实力强劲了,狼国自然不敢轻言战事,我们只要通过经济往来,让他们对我们有了依赖,到时候狼国也不能再与我们开战。”吴乾继续道。
“好一个不敢也不能,吴将军所言甚合哀家之意。”太后喜道:“此次和谈事宜就交给吴将军吧。”
“太后英明!”在王仁则的带领下,一班朝臣纷纷响应,冯彻最终也不得不保留个人意见,只是他虽然表面上一脸愠色,内心却对吴乾颇为欣赏。
此事告一段落,又有刑部官员奏道:“启禀太后、王上,雁门关守将凌风离奇病逝一案已有结论,经查凌风确为中毒身亡,而此前正是监军王霜、丞相长史庞介二人陪同凌风饮酒,但如今王霜、庞介又被岳山在风雷军营所杀,死无对证,下官以为此案可作为悬案了结。”
“不可!”一声断喝自殿外传来,吴乾转头视之,只见一人自殿外蹒跚而入,此人身着华丽国公服饰,头戴冠冕,手持一杆龙头拐杖,虽然须发皆白,却难掩凌人气势,如果猜测不错的话,此人应是凌风的父亲——晋国公凌盛。
凌盛走上殿来,猛地举起手中龙头拐杖,狠狠地砸在那名刑部官员头上,可怜那官员声都未吭便倒在地上,鲜血自官帽中汩汩流出,眼见是入气少出气多,活不成了。
见此情景
,殿内护卫纷纷举起兵器拦在台阶前戒备,一众官员也是纷纷避让,个别文官何曾见过当殿杀人的,竟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太后面无表情,小丰王则是捂着双眼躲在太监身后。
“如此不变黑白的糊涂官,留之何用?”凌盛喝骂道,然后才放下龙头杖,跪倒在地,老泪纵横道:“我儿凌风不辞辛劳,不畏生死,抛家舍业驻守雁门关,常年与狼军交战,为我国看守门户,老臣虽不敢邀功,现如今我儿死的不明不白,真凶尚未得到惩处,如何能够草草结案?”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老者痛哭,自是引得众人恻隐,无不对他老年丧子表示同情。
只见太后起身道:“晋国公的心情哀家可以理解,可如今唯一和凌将军接触过的人也都死了,所有线索中断,实在无法继续深查啊。”
凌盛挥袖摸去眼泪,哽咽道:“虽然王霜和庞介已死,但刺客并未杀光所有人,吴乾不是还活着吗?为何不找他调查?”
一句话又将吴乾给揪了出来,太后于是喝道:“大理寺卿何在?”
“下官在!”一名黑衣文官应声道。
“刑典之事由你负责,凌风一案必须彻查不得有误,一干人等不管官阶不论职务,必须全力协助调查。”太后命令道。
“下官遵旨。”
凌盛这才叩首谢恩,吴乾见他悲伤不已,于是上前将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