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黛趴在现在已经变成露天道观的上空暗暗盯了许久,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群人耐心无敌,竟再也没看到走进她视野范围的小人。
新地图的视野极小,夏青黛估摸着最多也就是以道观为中心方圆十米,在玻璃缸中也就只占据小小一角。若非两块地图的边缘是雾化模糊的,夏青黛根本就不好区分,很容易就把它当成是大地图的一部分。
“哼,别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
“欧文,欧文,你忙好了吗?”夏青黛对着底下的欧文喊话。
没错,她能想到的扩展视野的办法就是把欧文带到那片新地图上。
她就不信了,那群刚刺杀了朝廷官员的人能躲得多远。
为首那个少年都没有剃发,要是出现在外面一眼就会被人盯上,料想他走不远。
“不对,这里是道观,这么说那家伙是道士?”清朝唯有两类男人可以不必留金钱鼠尾头,其一是剃光头的和尚,其二就是梳道髻的道士了。
若是那少年扮成道士的模样,那不剃发自然也没事。
但是他去当刺客,却留下了不剃发这么明显的特征,但凡朝廷负责刑事侦查的官有点脑子,就肯定会查道观。
夏青黛一边思索着,一边拿过无人机放在走出来的欧文身前。
欧文二话不说就走进无人机上的马车里,门一关,无人机升到千米高空,往东北方向飞行。
还是她的小欧文最好,她想做什么都配合,绝不多问一句话。
夏青黛笑眯眯地看着车窗内闭目养神的欧文,心情好了起来。
如此飞了许久,底下的地图不断地变幻,但却始终没有飞到东北角新刷出来的地图范围内。
“我的天呐,这到底是哪个犄角旮瘩啊,飞了那么久都还没到!”
夏青黛真的感觉好无语,不过也无可奈何。她对天津道本就不熟悉,新地图一看就是在荒郊野岭,视野范围又那么小,更加无法分辨地标了。
就算她用无人机把整座天津城都犁一遍,也未必能找到这块地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夏青黛操控无人机足足飞了近一夜,在天津城上空绕了好几圈,换了数架无人机以及电池,都没有找到那块地。
什么叫“望山跑死马”,今次她算是体会到了。
坐着欧文的无人机在夏青黛的视野中,就一直与新地图保持一个不变的距离,始终没有触摸到新地图的边边。
既如此,夏青黛也不折腾欧文了。让他陪着自己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委实辛苦。
对夏青黛来说,她可以一边做别的,一边观察。可是对欧文来说,那可是实打实地坐在马车里近十个小时。
欧文身上还有着十八世纪绅士的板正,再累都不会东倒西歪地葛优躺,端端正正坐着更累。
夏青黛往无人机里瞅了一眼,看着欧文眼底下熬出来的淡淡青色,心生愧疚,脑筋一转,抓过一个无人机就开始改造。
要她像杜仲一样改造无人机的系统,那是做不到,但是给改一个移动版房车还是毫无问题的,这没多么技术含量。
她的衣帽间里正好放着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加拖挂式房车模型的组合,原比例仿真,合金材质。房车内部仿真床、沙发、茶几、衣柜、卫浴等都配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就是这些内饰全都是塑料和合金组成的,太硬了,不舒适,毕竟不是真的房车。
但这也难不倒夏青黛,她掏出一块买床垫赠送的乳胶块,剪下一段,再用棉布快速缝几个罩子。顿时乳胶床垫、乳胶沙发垫都有了。
然后再从碎布堆里翻出一块碎牛皮,剪裁缝制一下,一张完整的牛皮席也有了。
都搞定后,夏青黛再把这个拖挂式的房车固定在无人机的上方,把现在正在飞的无人机按了悬停,伸手进玻璃缸里换飞机。
“欧文,又到换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