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山荒寂,寥寥风沙刮过,峭石横生,几乎没什么风土可言。
一棵几乎要枯萎的白杨树立在山脚下,枯木难逢春,更显得此处荒凉孤寞。
喜恰步履一顿,微抬手指使了个法诀,循循灵力从她指尖向白杨树飘去,枯黄的枝叶也渐渐鲜亮了些。
孙悟空瞧见了她的举动,轻哼一声:“你倒是个菩萨心肠。”
鞋履踩在碎石砂的土地上,喜恰轻笑了声,拎起裙摆走去孙悟空身边,屈膝与他平视。
她先是又替他将头上的枯草尘土都清理干净了,再从玉锦囊里掏出不少好吃的,才不好意思开口。
“悟空哥,有事耽误了几天,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吧?”
孙悟空一愣,轻皱着眉:“哪有好几年?”
“啊?”喜恰也有点懵,“那、那是好多好多年吗?”
“先别说废话,给俺老孙来上一口好酒,再配口好果子。”
喜恰铺了满地的珍馐,皆是天庭珍稀的点心佳酿。云楼宫在天庭地位自不必多说,哪吒一向有好东西就紧着她,水华苑里从不缺她的用度。
孙悟空被压在山下这三百年,都是饮风喝露,此刻一双火眼金睛明亮,正待先尽兴海吃一场。
“哦好。”喜恰依言,老老实实替他斟酒递点心。
不过没想到,毛绒绒的悟空哥看上去凶神恶煞,野性十足,其实吃起东西来还算斯文。
一场酒饱饭足,孙悟空微微挑眉,越看喜恰倒越觉得这小妖精上道,慵懒地问了一句:“小软软,你方才要说什么?”
他其实没想到喜恰还会来。
虽然他上次是留了话没说,但只要她回了天庭,很可能就会和哪吒将遇到他的事说了,更遑论他还糊弄了她。以那张扬小太子的性格,定不会叫她再来见他了。
喜恰抿抿唇,究竟多久没来并不重要,她是有话想问孙悟空。
“你......与哪吒真的是结拜兄弟?”
孙悟空似笑非笑,抬眼看她,问了一句:“你倒是没与哪吒说起我啊?”
喜恰看着他,轻轻摇头。
“这聊上几个时辰的情谊当真是不一般。”孙悟空面上含糊,其实也不打算瞒她了,不过逗逗她,“小老鼠精,你跟着哪吒也是跟,既然与我聊得来,不如也来当我的灵宠?”
“我不要。”喜恰拒绝得很果断。
哪吒在她心里的地位可真重,孙悟空笑了:“反正都是别人的灵宠,对也不对?”
喜恰一愣,总觉得他这话说得犀利,避开这个话题,她直言开口道:“当年花果山一战,哪吒与你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太上老君为什么要试探哪吒,看哪吒当时回话的模样,好似真有什么事发生。
哪吒看样子也不想提及孙悟空,根本不像是结拜兄弟,她也是因为太上老君提完此事后哪吒不太高兴,才暂时按下没说的。
后来又出了天蓬的事......
“你这小老鼠精,看着懵懂天真,别的事儿想不明白,哪吒的事就得都琢磨清楚是吧?”孙悟空又笑她。
她微微皱眉,想通了他不是哪吒的结拜兄弟,开始有点不高兴了,喊他的名字:“孙悟空。”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能有什么发生的。”孙悟空很无所谓,唇边獠牙露出些微一点,便是一派桀骜不驯的样子,“只不过你那小太子本也是个不服天庭管的,他又不愿意真与我斗,放了一东海的水罢了。”
昔年,花果山之战的确很简单。
孙悟空与哪吒从来没什么关系,也没结拜过兄弟。不过因为大闹了一场蟠桃宴,将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