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的积累,一点点的尝试,费劲艰难才达到了今天的程度。
褚优优想办新厂,她哪儿来那么多钱?哪有那么多人?还有生产用的厂房、流水线等等,这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凑齐的。
放着好好的业务不去做,为了赌一时之气,就要重新来过,听上去就很胡闹。
褚优优其实也没指望郑大姐立即给出答复,她的顾虑,褚优优再清楚不过,今天之所以提前说出来,不过是让她有些心理准备。
她反过来握住了郑大姐粗糙干裂的大手,轻柔着声音说:“大姐,你教过我的,做人得向前看,向远处走,只要认为是该做的事,就要抬头挺胸的去把事情给做好了。”
“优优,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办新厂可是大事。”郑大姐急的已经哆嗦了,她很怀疑自己能不能说动褚优优。
很快,她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真的说不动她的。
褚优优的眼底里宛若藏着一片漆黑的深渊,她沉静的微笑着,并不对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
郑大姐又在那边呆了两小时,期间还跟着白景润等人一起出去吃了个夜宵。市场开发,经济发展,城市内的变化,日新月异。
街上各种各样的商店陆续的开放,餐馆、小吃店的营业时间也一再推后。如今晚上出去,不再是从前黑漆漆的一条路,路两边的营业的餐厅,总是会点上亮堂堂的招牌,离老远就能看得到。
郑大姐在吃饭的过程中,已经没有机会再劝褚优优了,她的碗里堆了很多好吃的,明明不怎么饿,可在这边,晚风轻轻的吹着,烤肉串慢慢尝着,对了,居然还有啤酒,一倒进杯子里,洁白的酒沫翻涌向上,喝一大口,透心的凉,甭提有多舒服了。
白景润对郑大姐也很客气,时不时的帮她填点啤酒,或是把远处的菜送到她面前,并不因为她只是个厂里的普通职工,就怠慢了她。
一餐饭下来,郑大姐对于这位斯斯文文的白律师,印象已是大为改观。甚至觉的,如果萧泾渭和褚优优实在是没有缘分,最终没能走在了一起,那褚优优若是跟白律师结成良缘,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