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知摇头。
“这段日子，她还住在南北小卖部？”萧泾渭继续问。
李知仍是摇头：“不知道。”
这些话，倒不是在撒谎。自从那天褚优优离开食品厂后，一直没再露过面。
销售部这边是陆大明在负责，超市的销售业务则交给了郑大姐和李知，她吩咐他们去找财务，把这段时间以来的业务详单算算清楚，尤其是关于人员的薪酬支出，一定要算好，抓紧结算。
而后，由褚优优一力提倡起的超市推广计划，悄无声息划上了句号。
李知和郑大姐这些人不是没有抗议过，他们不理解，在地推业务蒸蒸日上的关键时刻，褚优优突然宣布结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非常想去找褚优优好好的说一说，劝她一定三思而后行，毕竟已经是做到了这种局面，不能因为她个人的情绪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就影响到了食品厂后续的业务推广。
褚优优的回答，李知至今记得很清楚。她坦言，这个计划是因她而存在，在她离开之前，她有义务将大伙应得的报酬全部付出来，也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至于往后的事，不归她管，她也不想再管。这些并不是一时气愤所做出的决定，该考虑的事，她已是考虑妥当，绝对不会更改。
至于南北小卖铺，也在开始盘账，准备着要转让给别人。在校门口，这个店的生意一直很不错，即使后来景呦食品厂蒸蒸日上的在发展，褚优优也没打算停止营业的，但现在，褚优优突然全都放下了。
“她究竟在闹什么呢？实在是太任性了。”萧泾渭越听细节越是生气，在他看来，褚优优这次实在是太出格了，怎么能让私事影响到公事呢？无论是食品厂还是小卖铺，都不是她一个人的产业，还有那么多人跟着他们一起混口饭吃呢，她任性一把，不是让大伙跟着担心嘛。
李知想要替褚优优解释几句，可话到嘴边，反而说不出来。他是知道褚优优受了委屈，可那些事为什么会把一贯坚强的褚优优给刺激到心灰意懒的程度，连等待萧泾渭回来的耐心也没有，直接做好了抽身的准备，没给别人留后路，同样不给自己留反悔的余地。能够把事情给做绝，李知是想不明白原因的。
他唯一能肯定的事只有一个，这回褚优优绝不是在任性，她是来真的。
可惜，这事儿李知清楚，郑大姐一家清楚，甚至今天来厂子里领最后一笔工资的业务员们都清楚，唯独萧泾渭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然把她的决定归结为是在闹脾气。
李知捏了捏眉心，心中默默告诉自己，两位厂长之间的矛盾，也只能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外人没有干涉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