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全程没离场,可是对于酒桌上的状况却并不是很了解。
首先,他发现褚优优并没有像跟前几家去谈条件一样,说起了准备要在恒祥隆内做活动的打算,是真的提都没提,更没打算把话题往上边引;其次,虽然说好了是不再喝酒,改喝汽水,但处于在给面子的喝完了一瓶之后,只停了一会就又拿起酒杯,她虽然是女人,但在喝酒这件事上不作假,该陪该应的时候,永远不在话下;再次,褚优优的酒量是真的好,喝了那么多,持续那么久,全程不露醉态,言语极为清晰,保持着敏捷的思维去应对。
而最最让李知不理解的是,褚优优是真的不打算往正事上引,就连他有两次借着话题,打算着要帮忙创造时机,竟然被褚优优直接岔开了。
这个晚上,除了李知有点点心急之外,在场的每个人全都喝的很尽兴。
酒局持续到了深夜才散,李知理所当然的负责送褚优优回厂里去。
崔瑞荣打着嗝儿把他们送出来,临走时,他突然对褚优优说:“妹子,你有啥想法,尽管来尝试,老哥别的忙帮不上,帮忙组个局撑撑场,还是做的到的。”
“老哥,感激的话我不多说了,真的,您帮了大忙了。”褚优优的眼眶忽的一红,万般情绪涌了上来。
崔瑞荣喝了一晚上酒,始终是在哈哈大笑着,听了她的话,忽的就收起了表情。他的大手,啪的按在了褚优优瘦削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都是做生意,各有各的难,如果你不是那块材料,我也没法硬扶硬帮。妹子,好好干,争这一口气,等度过了眼前的难,将来会越来越好。”
褚优优鼻音极重,轻应了声。
回景呦食品厂的路上,李知骑自行车带着她,感觉到了褚优优的摇摇欲坠,李知不敢骑太快,时不时的问一问她的情况,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她坠了下去。
被晚风一吹,褚优优开始哼哼着难受,头疼,恶心,眼前是天旋地转,半路上实在撑不住了,她跳下车,蹲在路边一阵哇哇大吐。
李知又是气又是心疼:“刚刚在酒桌上你跟一群老爷们拼什么拼,崔老板都说了不要你喝,你倒好,汽水撂下,继续干白酒,一杯一杯又一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绝代酒神。”
“你好吵。”褚优优蹲了好一会,感觉自己舒服点了,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李知立即扶着她,回到自行车前。他怕她摔,这次换成让她去坐自行车的前横梁,谁知褚优优在吐过之后,酒劲儿上头,整个人已是半昏沉的状态。人的身体在失去自控力时会变得相当沉重,并且还会软绵没有力道。李知一个大男人,自诩力气大,可是好几次都差点让褚优优滑了下去。
他正一筹莫展,正前方突然有强光打了过来,有一辆小轿车开的飞快,直冲他们的方向而来。
李知赶紧把自行车挪到路边,死命的抱紧了褚优优。
那车子到了跟前就减速,车窗摇下,一张熟悉的脸探出来:“李知,你们褚厂长呢?”
“白……白律师?”李知诧异的认出了来人。
白景润点了下头,目光迅速的落在了自行车前方,他脸色顿时变了,急匆匆的下了车,就那么理所当然的把褚优优接过去,打横抱了起来。
这男人身上有股慑人的气场,当他明显的表现出不悦时,简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怎么让她喝这么多?”
李知叹气,正要解释,就见白景润已经将人抱上了小轿车,只留下一句“我送她回去”,之后就是一脚油门,车子迅速的开远了。
“不是,你要带她去哪里啊?”李知回过神,低吼一声。他迅速的骑上了自行车,朝着小轿车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