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利润分成了两部分,给萧泾渭留一半,自己的那份则是当天下午就存到了存折里,至此,她在投资建厂时被掏空的存款又一次恢复,褚优优暗下决心,这一次一定得仔细的收好,不管发生什么事也轻易不能动自己的老本,那是让她感到安全的最大依仗。
一连几天,她没回食品厂。
再次返回,时间已到了正月二十九,这是过年前的聚餐日,要结算工资,也要给大伙发拜年红包。
郑大姐早早的来了,说是萧泾渭吩咐的,今天一定要褚优优回去。
褚优优本来也是要回去,她兼着食品厂的出纳,掌管着食品厂的经济,凡是要出钱的场合,那肯定是少不了她。
现金是早早准备好的,结算的金额,褚优优也是早已算了又算,列出长长的一张单子。
路上,郑大姐劝她:“优优,你和萧厂长之间是一路扶持着走过来的,非常的不容易。”
见褚优优没应声,郑大姐继续说:“除了这份情谊,还有一座厂,如今咱们景呦食品厂是越来越红火,将来肯定会更好。”
褚优优叹了口气,她大概知道郑大姐要说什么了。
果然,郑大姐今天是下定了决心,要说的,要表达的,一定是要讲清楚。
“昨晚上,这厂原来的房主来了,提了一盒年礼,跟萧厂子聊了好一会,听那意思,他虽然是把厂房卖给了你们,但也保留了一小部分作为入股。萧厂长领着原房主去看了新进来的机器,还说将来是要扩大生产,把之前空掉的那几间房子全利用起来,过完年可能就要开工了。”郑大姐抓了抓褚优优的手臂,“优优,我是想说,萧厂长虽然很年轻,可他脑子里装着的东西与普通人不一样,我知道,你是觉得他的那些女同学对他有意思,尤其是那个叫朱梦瑶的女孩子,每天跑的很勤奋,的确是在暗示什么,但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女同学们怎么想不重要,关键是萧厂长怎么想。”
旁观者清,比褚优优这个心乱如麻的当事人要更透彻很多。
她一时间怔怔,但的确是听进去了。
“我看哪,萧厂长的心思完全是在这座厂上,他很迫切的想把这个厂做好,然后,还有不少心思是放在学习上,他很珍惜能来读大学的机会,最后嘛……”郑大姐笑容转深,“最后关注的还是你,你跟他赌气,他心里也难受着呢,我猜,他现在最想要做好的事,是与你修复关系,变回从前的样子。”
褚优优看着面前冉冉升起的朝阳,声音里满是飘忽感:“还回的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