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再大,也是甜蜜的负荷,遇到困难就去解决困难,他们的摆在那儿,未来的每一步路都是坦途,偶尔有破破烂烂、坑坑洼洼,想办法缝缝补补、填填平平就好。
这样子一想,俩人又笑了,并且很是乐观的想着,没问题的,一定能熬过去的。
夜色再晚一点,萧泾渭要回宿舍,褚优优也准备回厂区那边的小房子了。
“我送你。”中间有一距离,萧泾渭想着一个女孩子自己走夜路不安全的。
褚优优拒绝了,并且是很简单的拒绝。
“夜路难行,但也得一直向前行,总不能一直指望别人来送吧。”她平淡的说着这些话。
萧泾渭突然想起了最初在村子里住时,能租到的房子是死过人的,那晚的褚优优害怕的不行,但她依然是坚定的赶他离开,自己一个人面对。没过多久,村民们口中传说的阴森可怕的地方,被她住成了前有菜园后栽果树的美好家园,听说在她搬走以后,就有好几户村民过去跟村长表达,想要以租或者买的房子继续住进去,甚至去世老人的亲戚也纷纷站出来,表示要继承这套之前他们完全看不上眼的凶宅。是她用自己的坚强和勇敢,打破了盘桓在人们内心深处的迷信且愚昧的认知。
而这一次,褚优优依然是选择要独自面对一条长长的夜路,哪怕再长再黑,她首先想的也是靠着自己的力量走下去。
此刻,萧泾渭的喉咙微微发干,他盯着她忙碌的背影,想坚持说自己想要送。
若是此刻,哪怕有那么一秒,褚优优回头看他,给了他一枚期待或是鼓励的眼神,他想自己一定会坚持要送。
然而并没有。
褚优优在做好了每天关门前的准备工作以后,麻利的推过了自行车,翻身骑上车,一头驶入了微凉的夜色深处。
萧泾渭若有所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抱着手臂走进了学校的大门。
没走多远,身后有个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跑的太急,呼吸猛喘,好半天都只是在匀这口气。
倒是萧泾渭很是诧异的看着她:“梦瑶,怎么是你?”
朱梦瑶又喘了好一会,萧泾渭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她能正常呼吸了,这才扶着她站直:“这么晚了,你是才从学校外回来吗?”
“我回了一趟家,紧赶慢赶,路上还是耽搁了一会,差点就要错过宿舍锁门了。”边说着边拉着萧泾渭向前走,“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说,走走走,咱们往宿舍边去,边走边说。”
“什么事?不着急的话,明天再讲也可以,你宿舍要锁门了。”萧泾渭哭笑不得,好在男女生宿舍是同一个方向,一起边走边聊,并不会太浪费时间。
“之前你不是说,想要亲自见一见我伯伯,学习他的独门针灸技法嘛,我今天找到机会跟伯伯磨了好半天,他已经答应啦,所以你看看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过去与伯伯见见面,你相信我,我伯伯是有大本事的老医生,哪怕只学到了皮毛,都够你受用一辈子。”她做了个扎针的手势,满眼自信,“我的本事你也是见过的,我伯伯说我是女孩,又不是从小长在他身边,学到的东西是东抓一块西抓一块,不成系统没有体系,但尽管是我的能力不及伯伯的十分之一,我依然可以在医学院内学习的过程中多一分感悟,对于课堂上的知识了解的更加深刻。”
她眉色飞扬,整个人鲜活而自信,在校园昏黄的路灯之下,好似是在在闪闪发着光。
朱梦瑶在整个大学都是极为出色的存在,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让她和其他女生有所区分,从日常穿着打扮,到平时的沟通交流技巧,朱梦瑶总是落落大方的样子,这让她看上去就是相当的吸引人。当然,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