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一些白糖,我准备回去试试做豆沙,晚上包一点黄米团吃。”
红豆大姐没太听明白:“黄米团?那是什么?”
“是一种东北独有的美食,吃起来的口感也是黏黏糯糯的,很好吃。”褚优优面露向往,她离家后就再没吃过了,现在哪怕只是提起,心里都会生出浓浓的渴望。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与生俱来,根本不可能被磨灭掉。
“就像是你家生产的汤圆一样吗?”红豆大姐收到过褚优优送去尝鲜的汤圆,那滋味直到现在她还很怀念。可惜了,汤圆是季节性的产品,只有临近过年才有机会尝到,平时即使是自己做一些,那滋味好像与过年时吃到的不太一样。
褚优优摇头:“汤圆是用糯米粉来做,黄米团的原料是大黄米。”
“大黄米?那是什么,这种小米吗?”红豆大姐听的入迷,顺手指着一旁的装着的半袋子黄灿灿的小米问。
褚优优仍是摇头:“大黄米的颗粒比这个更大,煮熟以后黏性更强,软糯的口感与糯米制作成的汤圆完全不同,而且大黄米做出来的食物是金灿灿的黄色,糯米则是半透明的白色,而姐姐您说的这种小米,做小米粥和小米干饭比较好。”
她生于农村长于农村,从北到南,走了一遍,别的没怎么主意,但对于各地的粮食是有着深刻的了解,这可以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褚优优对饥饿有多恐惧,对粮食就有多关注。
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靠着小小的汤圆重新找到了人生前进的方向,但又不得不感慨,人生的每一步际遇,在开始之前已是初露端倪,仿佛早早已是有所设定了。
“单是听你说着,我都觉的馋了,等你做好了,一定带些来尝尝。”红豆大姐目露向往。
“好咯,这个是一定的。”褚优优应了声,注意力全在袋子里那一颗颗饱满的小红豆上,店内的红豆分为三种,品质一看就有所区分,卖的比较贵的那一袋,红豆的大小并不均匀,且整体偏小,而价格适中的一袋则颗颗均匀饱满,袋子里除了红豆之外没有别的杂物,抓一把上来,也基本没见干瘪的坏豆。
褚优优诧异的问:“这两袋的价格是不是标错了?看起来,这袋里装的更好吧?”
红豆大姐对于褚优优所提出来的疑问,倒是半点不意外,笑呵呵的说:“果然是内行,问的问题全在点子上。这事倒是很容易解释,卖的贵的这种是山里人用土办法种的红豆,一年一季,产量很低,并且他们没有成块的地来种,多是选的边边角角的地块,还有山坡上、林子边这些边缘的位置,等到收获时也需要一点一点的慢慢聚集在一起,但也不要小瞧了这些品相看起来很一般的红豆,不论是熬红豆饭还是做红豆馅儿,那滋味简直绝了,吃着就是更有豆香味,懂吃会吃的人都选它。”
红豆大姐热络的推销着,一张巧嘴说出个花儿,就算是再平平无奇的货物,也有种吸引着人去购买的冲动。
“听姐姐介绍的这么好,我都有点馋了。”褚优优问了价格之后,直接要了二斤。
“只要二斤吗?”红豆姐姐略显失望。之前与褚优优做过几次买卖,这姑娘只要一出手,起步必定是几百斤,那是她的大主顾。
今儿是怎么了,抠抠搜搜,只要二斤,拿回她的食品厂,这点东西填牙缝都不够。
“这种品相好的红豆也要二斤。”褚优优指着另一袋。
红豆大姐麻利的称货装袋,没忘了提醒:“优优妹妹,这两种红豆可不要放在一个锅里煮,不然会冲淡了豆香,白瞎了好东西。”
“我知道啦。”褚优优付好钱,拎着红豆和白糖,笑吟吟的出了门。
红豆大姐送她出门,之后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