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层关系在,见面便是叙旧,说到动情处,老同志红了眼眶,房主亦是眼角潮湿。
倒是许前程,极其不合时宜的提起了萧泾渭的难处,也讲了褚优优住院的事。另外仍是嘴碎嘴快,说起了这对兄妹俩的艰难,以及未来他们想要继续生产汤圆的想法。
又是没想到,说这无意,听者上了心。
屋主隔天就来医院找萧泾渭了,知道他忙,见面也没有废话,直接说出了自己昨晚上翻来覆去、想了又想才给得出来的解决办法。
萧泾渭说到这里,直接停住,催促着褚优优不要一直愣神着听自己说话,手里的面再不吃就要坨了。
“别管什么面不面的,快点继续说啊,后来是怎么聊的?”
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更别提这件事对于彼此来说都是如此的重要,她必须得搞清楚。
萧泾渭笑起来,他仍是催促着:“你先把晚饭吃完,我一口气全告诉你。”
他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褚优优心里在嘀嘀咕咕,但手上没有停,很迅速的开始扒拉碗里的面。心里有事儿,嘴里没味儿,只顾着吃完交差,却是不小心呛了嗓子眼,她咳咳咳个不停,萧泾渭已是很无奈的送上温水,看她着急的一把抢过,大口大口的吞咽。他只能摇摇头,既有点感伤,也有点心疼。
但当她缓过神来,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我吃完了,你说吧,我急着听。”
萧泾渭同样是说话算话,继续讲了下去。
原屋主之前是知道萧泾渭打算建一家食品厂,不过他和萧泾渭不算熟,问过一次食品厂内生产的是什么食品,那时萧泾渭答的很含糊,一语带过后,没有详细解答的意思,对此,本来也不怎么好奇的屋主并没有追问。在许前程的口中,他得知了食品厂生产的是汤圆,去年整个冬天,汤圆卖的极为火爆,口碑相当不错,有了这个做底气,因此今年还没到季节就开始早早的准备,找合适的地方建厂还只是第一步,将来还会有更多的作为。随着市场的进一步开放,头脑灵活的人早已在摩拳擦掌,在机会合适的前提下,类似的厂已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各自情况不同,有做的好的,也有短暂如昙花一现,但不论如何,稍微敏锐一些的人,都会有种清晰的预感,那就是这个国家的未来,仿佛要变的不太一样了。
因此,本来是单纯的打算卖了这块地和地面上的房子的屋主,迅速的改变了主意。
房子和地依旧是卖的,价格不变。但萧泾渭那边可以先付一半,另一半等销售季结束后再付,如果销售季仍是不很理想,再延迟半年也可以。
而屋主的要求则是要在景呦食品厂内以房屋和土地的使用权来入两成的干股,按年来结算,持续五年。
褚优优藏在心里的小算盘立即噼里啪啦的打起来,虽然她多少学问,但算钱这事儿是天生的,绝不会出错。
“那怎么行,这不是趁火打劫嘛。”晚交半年或是一年的购地款,就要用五年的干股去换,小孩子都能理明白的账,原屋主是真的会算计。她气鼓鼓的瞪着萧泾渭,“你不会是为了眼前的利益,直接答应了吧?”
见萧泾渭不答,她瞬间着急。
“我们凑一凑钱,先把他那份凑了,生产用的资金可以另外想办法,咱们去年生意那么好,很多人看着呢,即使是去借,也是非常的值得,怎么也轮不到让别人来算计啊。”
萧泾渭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别急,他也只是提出一种解决的办法而已。”
“我怎么可能不急。”褚优优懊恼万分,“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偏偏我这边出了这档子事,帮不上忙,使不上力,还拖累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