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全是大实话,哪一句是假的了?”褚优优同样是理直气壮着,她心里烦躁的可以,一股股邪火向上冲,以至于就算是面对着萧泾渭,她也控制不住情绪,声音越来越大了。
“你啊,收起小孩子脾气,咱们是做买卖的,笑迎八方客,才能把买卖长久的做下去。”
突然找人麻烦,摆出那种脸色,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嘛。
“我怎么就没有笑脸迎人了?难不成明知道是她做不了的事,还非把人给留下,再看着她搓出一堆用不上的汤圆来,再违心的鼓励一下说多练练就好了?”褚优优不甘示弱的说,“咱们是做买卖,为的是领着大伙赚钱,不是要给谁面子,让谁心里头好过。萧泾渭,你仔细的想一想,在闹小孩子脾气的人是谁?把公私混为一谈的又是谁?”
俩人合伙做买卖,几乎从不吵架,通常情况下是充满了默契,一个提出想法,另一个跟着补充思路,嫌少会起争执。
但最近一个月内,连续吵了两次,并且这两次的起因全是因为朱梦瑶。
萧泾渭察觉到身后有不少同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隔着一段距离,正盯着他们这边看。顿时收了到嘴边的责任,一双冷眼没好气的瞪着褚优优,把她推到一旁,自己追着朱梦瑶离开的方向去了。
褚优优又气又急,鼻子里窜着酸涩。太酸太涩了,一直刺激着她的泪腺,没一会,不争气的潮湿已布满了眼中,她只能拼命的瞪大瞪圆了眼睛,勉强让几近决堤的泪水再缩回去。
她蹲下来,抱住了自己。
保持着那么一个动作,好半天一动不动。
直到屋里的同学放心不下,找了出来,这才扶着她站起,劝了又劝,把人拉回到了升着煤火的温暖屋内。
“好了好了,就为了一点事,大过年的你俩也别吵了。尤其是你啊优优,没听家里老人说过吗?过年的时候不能不高兴更不能哭,否则一整年都会不顺心的。”
褚优优红着眼眶忍了一会,到底是被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给劝了过来,她终于笑了起来,配合着跟大家一起搓汤圆,只是偶尔,眼神落向了窗外,隔着半透明的窗,她能看到学校,那道红墙是横在她和萧泾渭之间的天堑,他现在是学生未来是知识分子,更有可能成为一位优秀的医生,而她只是小商小贩,靠着买卖过日子,风里来雨里去,能赚点钱的劳动者,劳动最光荣,但与他却是不一样的人。
学校的墙是建的真高啊,她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翻过去。
萧泾渭是在天擦黑的时候,才带着朱梦瑶一起回来的,俩人有说有笑,朱梦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高兴,小声的跟萧泾渭说着什么,平时有些严肃的萧泾渭一般时候表情总是淡淡的,极少会看见他开怀畅笑,表露出了那么大的情绪来。
这个朱梦瑶,果然是不一样的吗?
“晚上一起聚一聚。”萧泾渭宣布,“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呢,咱们还是要一起好好过节才行。”
褚优优绷着表情,很是冷淡的看着这一幕,她没有如大家担心的那样生气,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垂眸静静的搓着汤圆,速度奇快,才一小会,身边就摆着一大堆了。
“今天的生产计划还差多少?”萧泾渭到了褚优优面前,小声地问。
“没多少了。”褚优优应声,眼神都不多给他一个的。
萧泾渭清了清嗓子,小声的说:“我同学都在呢,给留点面子呗。”
他压低了声音,但并没有低到别人一点听不清。
不少人发出吃吃的笑声,褚优优恼火的望了过去,那些人纷纷扭头,假装没有任何事发生。
萧泾渭又请抓着她的胳膊,幅度小小的扯了扯:“要发火也得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