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太大,路面嘈杂,听不太清楚周围的声音,只隐隐约约的有所感觉。
褚优优扭头去看,萧泾渭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什么也看不清。
“怎么了?”他凑到她耳边,贴的极近,大声的问。
褚优优的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整个人不可抑制的紧张起来,就连呼吸什么时候停住都不知道。萧泾渭平时与她之间保持着很清晰的距离,什么事会做,什么事不会做,他清楚的划出了一条线,自己绝不逾越,更不允许她去触碰。
但就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午后,他为了听清她说的话,如此自然的将下颌抵着她的肩侧,彼此冻的麻木的脸,无限的贴近之中。
她忘记了呼吸,心脏狂跳如擂鼓,这一刻,内心深处正经历着比暴风雪更强大的电闪雷鸣,她怀疑自己随时会毙命当场,却又如此的甘之如饴。
萧泾渭皱了皱眉,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好像真的有人追过来了,不过他喊的不是我们,好像是卖粉条的小妹妹?”
褚优优瞬间从天马行空中回过神:“停停停,他喊得就是我,我以前卖过粉条,他们都叫我粉条妹。”
萧泾渭好笑极了,车子停下来,他看见眼前的褚优优身形灵敏的从车上跳下来,不顾着脚下积雪绊脚,像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的朝着后边迎了上去。
一个身上穿着厂服的胖男人气喘吁吁吐着白气,他有着这个时代比较不容易见到的肥硕身形,红光满面的脸是血气充足的象征,一看就不经常运动,雪地奔跑对他来说是相当大的负担。
褚优优迎着走上去,笑呵呵的问:“叔,您是要买汤圆吗?”
胖男人不答,不停的喘着大气,好一会才平复过来,他有点嗔怪的说:“你这小丫头,耳朵不怎么好,我在后边喊的好大声,你还要继续往前,追了你老半天,可真是累……累死我了。”
“风太大了,听不清楚。”褚优优依然笑着。
胖男人叹了口大气,嘴里嘀咕:“这天儿确实不大好,不过俗话说瑞雪兆丰年,冬天雪大点了,来年庄稼长的好,下就下吧,咱们嫌麻烦,可农民们高兴。”
“叔,您是想买汤圆吧,有六个口味的,您是想要吃甜味的还是咸味的?”
胖男人顿了顿:“做个元宵还有六个味儿?小姑娘,你很可以的呀?在哪儿进的货?”
“我们卖的是汤圆,不是元宵,虽然这俩表面上看起来差不多,但还是存在着一些差别。咱家的汤圆下水煮完了以后,汤不浑,喝着滋润,主打一个原汤化原食,舒服着呢。”顿了顿,褚优优骄傲的说,“而且我卖的汤圆也不是从食品厂拿的货,咱们市里哪家食品厂也做不出我卖的口味。实话告诉您,这些全都是我们自己家手工做的,按照家里人吃的标准,保证个顶个的好。”
胖男人摆摆手,哈哈大笑着说:“你这个小丫头真是会做生意,嘴里一套一套的,听起来还算不错。好了,你这个汤圆是怎么卖的?”
他掀开了竹筐,满意的看着下边铺着的白布,而布下盖着的汤圆,颗颗饱满,粒粒分明,已经提前用塑料袋分装好了,袋口系成活结,看着干净卫生。
胖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听完了价格介绍,他摇了摇头:“小姑娘,你的汤圆卖的可是不便宜。”
褚优优捂着脸笑:“叔,一分钱一分货,您可以买一袋回去尝尝,看看值不值这个价。”
胖男人再次发出爽朗的大笑,他的笑声很响,像是冬日里的炸雷,震的人耳鼓嗡嗡的响。
“小姑娘,你要是给我这个价,我是不会包圆全要的呦,你考虑考虑。”
褚优优迅速的他的话语里整理出了关键信息,她的表情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