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泾渭:“等会我回一趟学校,收拾收拾东西,店里需要我来做的事,你全集中在下午,午饭之后我过来,顺手全做了。”
褚优优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中午不过来吃饭了吗?我本来还打算去割肉,包个饺子。”她们东北人,过年的时候不吃饺子都不算是过了年。而今年整个春节期间,她一个人,嫌麻烦,没啥过节的心思,干脆每天凑合着过日子,除夕夜,一碗白开水、一个杂粮馍,再加几块小咸菜,简单到了寒酸。
直到萧泾渭回来,她的心思才全跟着活了起来,吃完了这一顿,已经在想着吃下一顿。
萧泾渭却并没有很开心的样子,甚至在吃完了这碗小米粥后,他明显冷淡了下来,说话极少,似是在彼此之间拉开了一些无法再轻易靠近的距离。
褚优优假装无所察觉,仍是热情的邀请:“要不中午还是在这边吃吧,一个人包饺子不值当盘一回馅儿。”
“不了,真的有事。”萧泾渭放下碗筷,收拾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就准备走了。
褚优优压抑下失望,去到旁边的货架子上,把过年期间帮他准备的厚衣和棉鞋捧了过来,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羞赧,她用自己所能维持的最平淡的语气说:“过年的时候闲着没事,随便做了一套,你拿去试试,如果尺码不合适,还可以改。”
萧泾渭目光澄清,盯着那套崭新的蓝色棉衣,针脚细密,用料扎实,看着都暖和。还有那双鞋,牛筋底,棉鞋面,一看就知道费了不少力气。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就没人再给他专门做过新衣了。
这一秒,萧泾渭的心底深处清晰的传来了薄冰碎裂的声音。
他的眼神却愈发的清明,早已下定了某种决心,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他绝不会发生动摇。
“褚优优,我很庆幸能够与你成为合伙人,租下这件店面,为了改变我们自己的命运,而共同做出努力。你的能力,我看在眼中,并且一直坚信自己的选择不会有错。”
像是意识到了萧泾渭接下来要表达的意思,褚优优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转为了惨白。
捧着衣物的手臂,正以一个不易察觉的频率在轻轻的颤抖,她不得不靠着咬紧自己的嘴唇,勉强去支持身体自然产生的摇摇欲坠。
她脑海里有个声音想要去阻止萧泾渭讲完他想说的话,但实际上,褚优优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她静静站在他的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脸上的表情完全消失了。
萧泾渭清了清嗓子,既然开口说了,当然要全说出来的。
“我希望,我们之间能保持最普通的合作伙伴的关系,一起努力,把这个店经营好,赚些钱,改变我们的生活,不要再让别人瞧不起了。”萧泾渭有些局促,即将出口的话,他清楚必然是要伤害到褚优优。但这些话,不得不说,并且还是越早说越好,“所以,你应该是懂我是什么意思吧?”
褚优优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似的,麻木僵硬的点了点头。
萧泾渭松了口气:“既然你懂,那么你就可以理解,其实平时对我不用太好,这些心意,应该交给另一个不会辜负你的好男人。”
褚优优听完,嘴角竟是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她尽全力扯出了一个笑容,但其实比哭着还难看些。
萧泾渭知道,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如果想要褚优优对自己彻底死心,那么在这件事上,任何人都可以来安慰她,唯独他不可以。
有时候,绝对冷酷无情的划清界限,反而是一种仁慈。
萧泾渭才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褚优优的声音。
她暴怒,嗓门一下子抬高了许多。
“萧泾渭,你说这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