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管发痛,他的表情愈发的难受。
萧泾渭怎么会猜不出小老头在想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开口。
“老师,用不了几年,您就要退休了。”萧泾渭掰着手指头算啊算,得出了准确的时间,“恰好就是我大学毕业的第三年,那时候,我应该已经把自己安顿妥当,有工作,有住处。”
许光友静静在听,虽然不明白萧泾渭想表达什么,但他还是很喜欢萧泾渭此刻侃侃而谈的模样。与当初那个在大雨夜踉跄跑到他的草屋前的干瘦小孩,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萧泾渭停顿了一下,把烫在大茶缸里的酒瓶子拎起来,又给小老头满上一杯。
“到那时候,不管我在哪里,我都来接您过去,给您养老。”
许光友的手指一松,酒杯咣当砸在桌面,一小杯酒撒了一桌。
“真的?”小老头的眼睛里有熠熠闪耀的光。
萧泾渭哭笑不得,酒杯扶正,重新填上了酒:“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您养我小,我养您老,从我十四岁开始,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正因为心底有打算,人生有目标,所以他才会俺么迫切的希望能在求学阶段,便能赚到钱。既要解决自己的时机生活,更是为了不远的将来做好准备。
人生的每一步都有相应的计划,他喜欢胸有成竹的感觉。
那天晚上,许光友趁着酒意,做了个美梦。
萧泾渭帮他卸掉了心底最大的压力,小老头便安然自在,愈发的坦然。
整个过年期间,萧泾渭都在帮许光友调理身体,天天要喝黑漆漆的药汁,还得忌口戒断,更要配合着锻炼,许光友很是不耐烦,每每想要放弃,萧泾渭都会提起帮他养老的事,干脆明白的告诉他,如果没有一副好身体,不止许光友自己难受,也会拖累到他。又哄又骗,又劝又说,终于还是让小老头坚持下来,到了他离家返校的日子,许光友的夜咳好了大半,整个人的气色也比之前红润了一圈。
长途火车之上,依然人满为患。
这趟车是从广州出发,贯穿大半个中国,车上坐满了南来北往的乘客。萧泾渭有些惊讶的发现,在人群之中,扛着巨大的货袋的人多了很多,行李架上也塞满了大大小小的编织袋,仿佛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正在悄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