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伪造的,难道厂里的公章也能伪造吗?再说,这份说明上讲的清清楚楚,本协议一式两份,一份是给萧家保存,另一份是交由厂里存档。另外就是,你们管理职工宿舍办公室那边也有相关记录,只需要回去查一查就能确定这件事。作假,有那么容易吗?”
萧泾渭补充:“当年处理这件事的办事员叫张伟才,现在应该还在厂里上班,找他问一下,详细情况他非常了解。”顿了顿,萧泾渭用一种局外人的凉薄口吻说道,“毕竟,我爸妈的事在厂内很是轰动,当年的不少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张伟才、刘建国这些人都不会忘记,他们是怎样用这么一套房子,以及两百二十块钱的安家费,就打发了我妈,‘买’了我爸一条命,让我妈不能再去追究厂里的责任。”
大舅震惊了:“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伸手,想要把老寻手里的纸页接过来,自己亲自看看。
老寻的动作更快,把纸页折好,依旧是夹在日记本的中间,然后再把所有东西全放回到铁盒子里去,把手上所有东西交回给了萧泾渭。
“我妈宁可独自处理这些事,也不愿意告诉你,你觉的是为了什么?”萧泾渭说完,不等对方开口反驳,他已继续说下去,“当然觉的你不可信任,因此拒绝让你来掺和我家的事。”
大舅的半张脸全都黑了。
他沉思了会,很快再次摇头:“不可能,这个说明很可疑,如果它是真的,说明厂里当时已经与你妈达成了协议。那后来,你妈为什么又跑去厂里闹了一次,自己还疯了?”
“我妈为什么闹?哈哈,你真的不知道我妈为什么闹?”萧泾渭单手抱着那只饼干盒,气势汹汹的向前迈了一大步。
大舅的脑子里咚的一声响,就仿佛是有人拎起锤子,朝着他的脑壳重重的砸了一下。
许多年前发生的事,连一些渐渐淡忘的细节部分,他都一股脑的全想起来了。
“是了,她后来是发现,你爸不是工作意外死亡,而是在车间里被人欺负,最终发生了意外。”他喃喃出口之后,才想起来目前的状况,似乎不该是由他来提起从前。
不经意间与宿改办的人对望了一眼,发现他们果然冲着自己怒目而视,显然是极为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