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人过来拦下了,当时闹的可恨了,你大舅抄起锄头要跟厂里拼命,最后才保住了房子。”周点仔细的把那天发生的事,详细的讲了一遍,他耸了耸肩,颇为奇怪的说,“我是知道你家那些个亲戚对你有多淡薄,当时他肯站出来,在你不在家的时候帮忙维护这套房子,赶走了宿改办的人,我还觉的他是良心醒悟了。”
但今天又看到大舅、小姨跟着那些对房子有想法的职工在闹腾,周点便猜到事情不是他最初猜测的那样。他后知后觉的想明白,萧泾渭的大舅之所以一直在坚定阻挠宿改办的人进入萧家,真正原因是他也对这套状元居生出了贪念。
“这都不要紧。”萧泾渭并不见怒色。
事实上的确是如此,在过去长长的岁月里,类似的事发生了不止一次两次。
对于人情世故,他早已体会千万,年少时会伤心,但在成年以后,懂得分辨与思考,反而没多少情绪上的变化了。
“你有办法了?”周点明白了什么。
萧泾渭轻点了下头。
周点立即兴致勃勃:“你打算怎么做。”
萧泾渭似笑非笑,神秘兮兮的摇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呦,你怎么还卖上关子了?”周点不满的捶了他一下,“连我都瞒,太不够意思了。”
“这事儿像是变戏法一样,说破就不灵了。你且等着看看,今天闹了这么一场,最迟到后天,厂宿改办的人肯定要上门。”
“大过年的,他们那么闲?”周点脸色沉了下来。
“这是他们的工作,必须要完成的。都知道我过完年是一定要返校的,房子的事要趁我在家时候解决,才是最理想的状态。”萧泾渭抓过了自己的布包,从里边把装着小菜的罐头瓶掏了出来,虽然只剩下一点点,但等会陪着烤白薯来吃,想来也是很不错的。
周点见他像是个旁观者似的冷静分析,一时之间也摸不准萧泾渭心里的打算,不过,作为好兄弟,他对萧泾渭一直是既佩服又信任,看他已是胸有成竹,心中便没那么担心了。
从炭火堆里把已经烤焦的白薯挖出来,递给他一个,自己捧着一个,就着那点咸菜,和他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半瓶二锅头,小哥俩开开心心的叙起了旧,这一夜,无比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