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爷的眉头皱起来:“医学院的课程很紧,你还有闲工夫出来做买卖?”
褚优优抢着答:“我哥是陪着我过来聊事的,等他开学,就回去好好上课了,这边不用他操心。”
刘大爷把路让出来,允许他们进来谈。
褚优优美滋滋的跟在老头身后,萧泾渭冲她竖起了大拇指。才打了一个照面,她在三言两语间就摸准了刘大爷的脾气,讲了一堆话,逻辑清晰的把俩人的处境表达的很清楚,听上去不亢不卑,还有那么点励志。
这不,已经让他们进去了,没准还真的有戏。
堂屋内摆着一套木制的桌椅,看上去已经有很多年头,桌面的大漆都掉的斑驳了。
刘大爷让俩人坐下,又是直截了当的开口:“来找我租房的,个个不易,家家都难,但这并不是让我降低标准的理由。”他的目光有些威严,轻飘飘的落在萧泾渭那边,再迅速的转到了褚优优这里。
萧泾渭微笑着。
褚优优抢先回答:“刘大爷,咱谈的是正事,那我也就有话直说,哪里冒犯到您,也请不要介意。那间铺面的位置的确是好,可之前有两家租户连续出事,第一家是破财,第二家却是搭进去两条人命……”
一听这话,刘大爷火冒三丈:“他们时运不济,遭遇惨祸,难道还要怪我的房子。”
褚优优:“有个阴阳先生铁口直断在前,又有两家租户的佐证在后,附近的人都传遍了您的房子是风水有问题,不旺财不旺家,运势弱一点的还会家里祸事连连,传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事情是真是假现在并不重要,因为每个人都说是风水有问题,做买卖的人大多迷信,图个顺利平安,哪怕您家房子的位置再好,稍微一打听,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心里起了膈应,也绝不会选那里。据我所知,那房子已经空了大半年,左右两边的买卖做的红红火火,就您家的房子,连个来问价的人也没有。”
前一部分是褚优优的分析,后边一句是褚优优的推测。从刘大爷涨红的脸上不难猜出,褚优优讲的全对。
褚优优的声音缓和下来,话锋一转,多了几分劝解:“您老不愿意降价我也理解,但也得考虑一下实际情况,首先您得打破谣言,然后房租才能回到正常的水平,这是三岁小孩都能想的通的道理。您把房子便宜点租给我,我这人运气旺,不信邪,肯定压得住风水,回头我的买卖做的红红火火,您想涨房租我们可以再谈,将来我不做了,您再租给别人,谁还敢说您家的房子风水不好?”
刘大爷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显然是心动了。
褚优优再接再厉:“您心里肯定是觉的我即使租了也做不长,租金降了不划算。但如果您的眼光放长远,半年或者一年以后,铺面赚着钱,我们兄妹俩出入平安,谣言自破,您也就不会再受到流言蜚语的困扰。”
一句话说到了刘大爷心坎里去,自从那个阴阳先生说的几句话传出去以后,左邻右舍总无意的对他的老宅子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听在耳中是分外的扎人。时间久了,连他心里都起了膈应,偶尔有人过来聊租房子的事,刘大爷也是三言两语就给怼走,不是不愿意挣这份钱,实在是怕又出事。毕竟再一再二不再三,若是再出问题,这房子算是彻底毁了,永远不会有人愿意把买卖开在这里。
他望着褚优优,认真问:“你就不怕出事?”
褚优优也不恼:“我八字硬,啥也不怕,刚刚进门前已经跟您说过了,我现在租住的房子都是死过人的,之前的那个老婆婆去世后好多天才被发现,被抬走的时候要多惨有多惨,城边村里的人都在传这房子闹鬼,可我住进去了以后,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老头都听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