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开了。”
谭浮不说话。
她能说是自己是真累了吗?
现在就想偷个懒,除了吃饭跟睡觉之外她什么都不想干。
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一条咸鱼。
这段时间她精神紧绷太久,情绪太过激动,所以导致情绪都被消耗完了一样,做什么都觉得无所谓。
这种被过度消耗的感觉真的很累。
谭系统不说话了,懒懒的躺在小枕头上,“宿主啊,你说几个被污染的家伙现在在干嘛?”
“洗澡呢。”
她抽空看了一眼那几个家伙,因为其中之一遭殃,他们全都不干净了,所以疯狂的在洗澡。
空气很安静,谭浮躺在椅子上看星星。
看着看着,她脑子里就出现了那天夜晚的烟火。
那烟花的光几乎覆盖了整个夜晚,亮得黑夜都抵挡不住。
谭安…现在在干什么呢?
沿海区域。
谭安看着封印阵所在的方向,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月荌出现在她身后。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呆着。
这里经历了大战,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当那浓郁得腥臭的血色散去,属于夜晚的宁静完全显露了出来。
“你以后打算做什么?”月荌问道。
谭安笑了一声,“保护那些孩子。”
“……能不去吗?”
“不能。”
她肯定的回答,表情充满了平静,“我很喜欢那些孩子身上的朝气,他们总能让我看到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现在老了,未来就在这片土地上了,他们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
“月荌,我要当他们的护道者。”
月荌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摘下面纱。
谭安看见面前这张清丽的面庞,有些恍惚,“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面纱下的你了。”
这么多年了,月荌的面纱从来没有摘下过,她的眼神太过凌厉,以至于很多人认为她应该是冷着一张脸的。
就像谭浮那样。
也许没有人想到,这个眼神之下长了一张足够温柔的面容。
她都快忘了她的模样。
更别提其他人了。
这个世界上,谁又能想到月宫宫主居然是大气温婉的白月光长相。
看着这个模样,谭安想起了谭浮,“那孩子真的很像你。”
月荌坐到她身边,这一刻,她是以朋友的身份坐在她身边。
她们如同当年一样,一起抬头望着星空。
星云流转,仿佛转瞬即逝,每一刻都是不一样的美。
时间过了太久,她们都不记得上一次一起看星空是什么时候,这些年,她们一个为绞杀虫族东奔西走,一个在提防人族叛徒而费尽心思。
二十多年来,从未歇息过。
如今事情尘埃落定,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想好了?”
“不改了。”
她说道,“季书在沿海区域长眠,我也在这里开始,我要他看着,看着我是怎么打出虫族的包围,看着我是怎么样突破这个百年的禁制的。”
两人聊完,沉默了许久。
她们坐着的旁边,有一块崭新的墓碑。
墓碑很大,上的字体也规规矩矩的。
——【季书之墓】
——【妻子谭安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