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身为女帝，却对自己妹妹的隐疾束手无策的原因。
她不敢拿姬灵儿的性命去赌！
杨凡抬起头，女帝神色依旧威严，但是，他隐约能感觉到后者语气中的失落，想了想，便道，“陛下若能给我一些时间，或许我能……尝试一下。”
说出这话，其实他还是有些心虚。
小灵儿现在才十二，最起码这个一些时间，也得等个十年八年吧。
“嗯？！”
大炎女帝的眼神微微一凝，视线直接就落在了他脸上。
然而。
杨凡一脸坦然。
“只要你能解决灵儿的问题，朕，可以应允你提的任何条件！”
她的声音虽然依旧那么清冷，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决绝与坚定。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女帝，而是一个为了救妹妹，不惜一切代价的姐姐。
杨凡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阵动容。
“君无戏言，杨凡，你可有把握？”
大炎女帝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有些波动，迅速调整，恢复了那威严庄重的气场。然而，她的态度却未曾有丝毫的改变。
女帝并非轻易为言语所动之人，若是换了旁人说出如此含糊之语，她定会不屑一顾。但杨凡不同，他与姬灵儿相处不过短短数日，姬灵儿的身体便有了显著的改善。
如此看来，杨凡所言并非空谈，他确实有着一定的把握。
哪怕……
极其渺茫。
但，只要有几率能彻底治愈妹妹的隐疾，那就必须得尝试一下！
“这个……”
“我日后再试吧。”
杨凡声音越来越弱，那么小小一只，犹如瓷娃娃一样的小灵儿，接受治疗？
那个画面，哪怕只是想想，都让人……
揪心。
若是哭着回去找姐姐，只怕是整个大炎仙国都没有他杨凡的容身之地。
杨凡连忙摇头，想要将那个画面甩出去。
可惜，太后娘娘早就验证过了，有些画面一旦出现，就没那么容易清除。
“何时开始？”
大炎女帝全然不知杨凡的想法，她满心都是妹妹有机会恢复正常的期盼，当即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一些。
杨凡轻叹一声，也不知答应下来是好是坏，如果让女帝和太后娘娘知道自己的治疗方式，她们还能接受吗？！
“陛下，公主殿下的身体此刻确实虚弱，且……”他犹豫了一下，终是未能将心中的顾虑完全道出。
“嗯，的确，那就如你所言，等时机成熟，记得告诉朕。”
大炎女帝并未去逼迫杨凡，显然，她也明白，姬灵儿的身子不宜……
操之过急。
“到时候……”
“朕，会亲自为你们护法！”
大炎女帝只觉得心情一阵放松，就连一直困扰在心头的惆怅情绪都消散了许多。
只是，让她疑惑的是，听到“护法”两个字眼的时候，杨凡的神情好像有些……异样。
甚至有些慌张。
反正神色变化了很多次，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所幸，大炎女帝并未深究。
等到女帝离去，杨凡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真担心女帝刨根问底……
到时候，自己含糊其辞，以女帝的眼力定然一眼就能看破。
只是……
如果女帝陛下一定要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