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曦月的目光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不多？！
不对！
这根本就不是多不多的问题，这是能不能的问题！
神阁，不是没有人尝试过炼化，甚至，各种各样，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测试，都有人试过。
有修为高深即将化骨的大修士。
有还没有踏入修行之路的凡人。
各种。
无一例外，没有任何人能侥幸成功。
“你……就是以刚才那火焰炼化的吧？”
压下了心中的震撼，姜曦月再次询问。
她感知过神源，知晓神源的雄厚和浩瀚。
而杨凡掌握的那种火焰，虽然看似随意吹一口气就能熄灭，但实际上，刚才她试探性地以一丝精神力靠近……
结果，就像是靠近烛火的一根发丝，直接就被燃烧掉了。
她的精神力虽然不是被燃烧，但结果却是一样的，直接化为了虚无。
最后，姜曦月得出一个结论，杨凡掌握的火焰，是一种不下于神源，甚至……
胜于神源的能量！
虽然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种猜想很荒谬，但，若是不胜于神源，又如何能炼化神源呢？！
“是。”
这位前辈都以道心起誓了，杨凡也并没有继续藏着掖着，况且，她是自己的护道者，最主要，他已经在其面前使用了真火，显然是被看出什么端倪了，杨凡便直接承认了。
真火，是小姨子夏若水带给他的。
其实杨凡自己也还不清楚真火真实的威能，只知道，炼化灵气，用于炼药，都能事半功倍。
整个过程，姜曦月一直都在观察着杨凡。
她得出结论，眼前这个小修士没有对自己撒谎！
她甚至能看得出，杨凡并不知道什么是神源，也并不清楚他自己掌握的火焰的特殊。
若是，她现在心中的猜测成立的话……
那么，眼前的小修士很有可能日后的成就会比神眷者还要高！
只是想到这一点上面，她的内心就无法平静。
姜曦月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担心杨凡神眷者的身份被发现的。
虽然，那位长辈为她做了一些掩盖。
但，神眷者能掌握神源，神源的波动气息远比灵力要强，一旦使用，根本无法隐藏。
所以，那种掩盖，其实也只是暂时的！
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
长辈所做的事情，其实就是让她有时间和‘神眷者’拉近关系，毕竟，一旦事情传开，必定会引来更高层的重视。
姜曦月身为该处神阁分阁阁主，虽然能获得一定的奖励，却远远无法满足她心中所想要的需求。
但，杨凡又成了例外，他并不是神眷者，自然不可能因为神源被人发现。
他的特殊，估计只有长时间和他相处的人才能发现。
那火焰，在杨凡没有使用之前，其实，姜曦月也根本没有感应到它的存在。
只是……
很快，她面具下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因为，杨凡测试出来的结果是，上品灵骨！
巨大的心理落差一下子就涌现了出来。
难道……
这是上苍在愚弄她不成？！
“前辈！”
杨凡根本不知道她在那一瞬之间想了多少事情，连唤了两声，姜曦月才回过神。
“何事？”
她压下了心中的落差，以平静的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