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帝笑了笑,拿着烟的手指点了点那本工作证。
程进有些无奈了。
看个毛线!
难道工作证里面卿云级别比萧雅更高?
那他倒是会怀疑这个工作证是不是假的了。
毕竟高校也是体制,这里面有擢升,比如他,年纪轻轻便做了二级学院的院长。
但擢升也是有年龄限制的。
否则以他的‘成就’,立马评上院士都不为过的,不用非得等40岁。
看着他脸上的迟疑,云帝也是无语了,不耐烦的说着,
“打开看看!又不费你什么事的。再说了,你一个将死之人,我犯得着骗你吗?”
程进闻言又是一个白眼。
虽然他和卿云接触的时间很短。
但,其实,谁特么的不了解谁啊?
君子喻以义。
而他和卿云都是喻于利的小人,这一点他是不会看错的。
只是说,社会的毒打,让程进很清楚,这个分类是中间地带的,不是非此即彼的。
卿云图的是在保全他自己的小利基础上,努力在争取国家或者民族的大利。
黑到至极便是白?
程进摇了摇头,如卿云所愿的一般,打开了工作证。
不出所料,他呆住了。
“这…这…”
实现了恶趣味的云帝,嘿嘿的笑着,提醒着他,“钢印在哈,伱再看看日期。”
程进先是将工作证放在腿上,双手在裤腿上用力的擦了擦,这才把工作证捧在手里,仔细看着。
“1999年?”
看着上面的日期,程进嘴唇哆嗦了起来。
云帝乜了他一眼,淡淡的说着,“这个日期,可以把你从摩托骡拉偷图纸的行为,解释为…你懂的。”
说罢,他叹了口气,望着程进诚恳的说道,“老师,我能为你做的,我都做了。”
程进合上工作证将其双手按在自己胸膛上,闭上了眼睛,不过眼泪却从眼角处流了出来,喃喃的说道,“你早就算好了的。”
也不管程进看不看的见,卿云对着他摇了摇头,“不是,坦率的说,是前两天临时起意的。”
他拍了拍面前的中控台,继续说着,“原本我的计划里,此刻就是送你上路的时间。只不过…”
望着睁开眼睛的程进,云帝笑了笑,“毕竟师生一场,我担心以后你阴魂不散的,让我晚上睡不着觉。
而且,老实说,你成为烈士,我的利益可以最大化。”
程进抹了抹脸庞,笑了,“谢谢!”
抽了一张纸巾擤擤鼻涕后,他吸了吸鼻子,脸上却浮现起坚毅的神情,“需要我做什么?”
卿云递过去一张照片,“后天,荷兰有一个半导体行业的峰会,我用炎黄集团的名义搞到了一张邀请函。
你在明珠港转机的时候,会遇见他,杀了他。”
程进闻言皱起了眉头,“怎么是他?”
他的疑惑有很多,比如怎么杀,杀了之后他又该如何,当场自杀?
但相比起照片上的人而言,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了。
在他看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云帝乜了他一眼,“认识?”
程进回了一个白眼,“废话!我也是干这行的!虽然我确实水了点,但我毕竟是做科研的,行业领域内什么新动向我还是知道的。”
他手指点了点照片,“林本坚,夷积电高级工程师,在当前193n光刻光源停滞了二十多年无法突破下,去年提出了浸入式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