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墨镜男下意识一躲,却发现根本什么都没有。
就这短暂的十几秒,疤哥已然到了山坡根下,离着树丛不过两三步之遥。
墨镜男右手已然出了衣兜,随即甩手一挥,一道寒光直奔疤哥后背。
“扑通”,就在寒光离着后背咫尺之距时,疤哥忽的被绊掉了,也才知道差点被硬币打中。
好他娘险呀!疤哥暗道侥幸,连滚带爬地进了树丛。
“咻”,又一枚硬币飞向疤哥,眼看着就钉上其屁股了。
可寸的是,疤哥前爬时撞到了侧后方丁香树,丁香枝杈正好摇过来,恰恰就挡住了硬币。
“滋溜”一下,疤哥整个身子也没入了树丛。
难道天不灭疤?一次次也太巧了。墨镜男不禁懊恼。
此时疤哥的声音传出树丛:“你他娘的谁呀?是不之前也跟警方在山上?”
“好眼力。”墨镜男说着话,拿掉墨镜,“不错,当时我也在。我是罗程。”
“你就是那个挨千刀的罗程呀?”疤哥嘴上狠骂,其实内心无比震惊,他可知道遇上姓罗的意味着什么,于是加紧向前冲去。
罗程脚下不停,冲进树丛:“看来我的恶名不小呀,都把你恨成这样了?我记得没得罪过你吧?”
“哼,你就是扫把星一个,到哪哪倒霉,我这次不是碰上鬼了吗?”疤哥没好气的冷哼着。
“误会,天大的误会。我这人就是嫉恶如仇了一些,看不得坏人横行而已。你说是不是呀?”罗程倒是不生气,说话依旧随意。
疤哥再次冷哼:“那不过是你自我标榜而已。谁不知道,只要得罪了你准没好事。远了不说,就说那个王铂龙吧,好好的造纸厂厂长当着,好车好房还有美女,楞是因你而到了那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后来还不是你死揪着那个矿井,左勾右连的不放,生生把他吓的深山躲了上百天,现在不但身体有病,精神都不正常了。”
“你这说的就不对了,那是我揪着他不放吗?他应该感谢我才对。若不是我坚持一查到底,没准他真就被牵连了,有人就是要把屎盆子扣给他的。其实王铂龙能有今日,他需要总结的教训还是很多的,当然他还要庆幸遇到我。”罗程说到这里,还不忘反问一句,“你说是不是?”
疤哥直接啐了一口:“呸,狗屁。不管你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掩盖不了你肮脏的内心和灵魂,你不过就是为了升职发财而已。”
罗程叹了口气:“唉,道不同不相为谋呀。实在是你自己内心太邪恶了,才把别人想的也不堪。我们所做的这些,哪些不是为了社会稳定、人民安宁?主要是有你们这样的人作恶,否则我又何必频频出手呢?把这些精力用到发展经济上岂不更好?你和你的那些同伙、爪牙应该好好反思、深刻忏悔一下才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把你家祖坟刨了,还是把你孩子扔枯井了,没有吧?其实还不是你们这些道德表给整的?”疤哥很是不屑,并随手抛出一物。
“什么玩意?想暗算老子?”罗程下蹲躲避开,显得很是气愤:“你们是没直接害我,可却害了那么多人呀。明明矿井透水死了人,可你们却一瞒再瞒,并用恶劣手段胁迫死者家属,甚至不惜对家属也施以致死手段,你们这还是人吗?”
疤哥是真的生气:“刚说你道德表还不承认,这不来了吗?告诉你吧,那是那些臭工人命短福薄,命里该他们死在水中,自然就赶上了透水,又不是矿上要的他们命。”
“你这才是强词夺理。矿上出事故是不可能完全杜绝,但最起码要有个公平的处理方式。人是死在你们矿上的,又是在工作岗位上出的事,你们就应该通知家人、妥善安抚、诚意赔偿,而不是抛尸灭迹,可你们却那样做了。摸着自己胸口想想,你们对得起良心,还有良心吗?”罗程越说越激动,越说声越高,“如果还有丁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