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来。
不过,这也说明了这衣服是后面被人动了手脚的,跟程氏或许没有关系,傅行健的面色缓和了一些,想起刚刚自己的质问,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拍了拍程氏的手以示安慰。程氏心中委屈更盛,有些别扭的低下了头,陷入了自己的思索。
好好的衣服,是谁下这种手弄坏了?
她正蹙着眉头思索,傅行健已经开口问道:“这衣衫拿回来还有谁碰过?”
“回禀侯爷,衣衫送到后就送去了浣衣房清洗,今日早晨才去取回来的。”秋梨园里的大丫头梦敏连忙说。
傅行健便转向跟着自己的龙管家:“去找浣衣房的管事过来。”
不多时,浣衣房的管事便跟着龙管家过来,听了傅行健的问话,一五一十的就说了:“这件衣衫是丫头们清洗的,昨晚是老奴亲自熨烫的,当时还是好好的,绝不会有任何问题。老奴知道今天茶话会姑妈要穿,特意妥善的放在通风的地方晾干,一整晚都没有离开老奴的视线的。只在今早灵珠前来拿夫人的衣服时,老奴走开了一会儿。”
“灵珠?”傅行健重复道。
管事的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灵珠来取夫人的衣服时,正好罗姨娘房里的惠竹也来取衣衫,因为惠竹的衣衫是用竹筐装的,好拿,老奴就先拿给了惠竹,让灵珠在晾衣服的房间外等了一会儿。等老奴回来时,灵珠已经自己进了晾衣服的房间。当时她神色有点不对,见老奴进来,还说衣衫太多没找到。老奴现在想起来,当时,灵珠就是站在姑妈的衣服附近的……”
傅行健听了这番话,立即就转头看了程氏一眼,程氏顿时面如土色,直到此刻,她也意识到了危机。
程氏心中咯噔了一下,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底缓缓升起。
龙管家很快就把灵珠带了过来,这小丫头经不住傅行健的冷面审问,一五一十的就招了:“侯爷,奴婢知道错了,是夫人让奴婢这么干的!”
“为什么?大嫂,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芳瑞姑妈听了,双目含泪,凄凄切切的对着程氏哭道:“我做错了什么了吗?”
灵珠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替程氏回答:“夫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芳瑞姑妈早已经不是傅家的人了,傅家赏脸让姑妈来小住,姑妈还真当自己是主人了,不但当着她的面儿给二小姐脸色看,还敢指使家里的人,全然不当她是主子。夫人觉得面上挂不住,想给姑妈一点颜色看看,好让姑妈知难而退,早点滚回自己的苏州去,别在京城里辣眼睛。”
“砰——”
一声巨响,将程氏和芳瑞姑妈都吓了好大一跳,傅行健盛怒之下,一拳头捶在了桌子上,力道之大,将桌子上的茶杯都震碎了。
芳瑞姑妈的事情是傅行健多年来的软肋,是傅行健的一块心病,若是芳瑞姑妈过得不错也就罢了,可她偏僻命运多舛,怎能不让他怜惜?
傅行健的脸像结了一层寒冰,语气更是能冻死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是没有芳瑞的牺牲,哪来忠肃侯府今日安稳的荣华富贵?更别提你能端坐在这里做侯府夫人!哼,这忠肃侯府她都不是主子,你一个妾室出生的,还成了正经的主子不成?程蓉华,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全无半点心胸!这是你一个夫人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一阵劈头盖脸的数落,毫不留情的话语几乎将程氏的心都戳成了透明的窟窿。她几近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傅行健,仿佛并不认识这人一样,竟连争辩都忘记了。
“出去!”傅行健吼过之后,面色变得极度平静,指着大门口冷冰冰的吩咐程氏。
程氏睁着一双泪光盈盈的眼睛定定的瞧着他,此刻,这人不是自己枕边的夫君,而是傅家人,是同傅芳瑞一个姓氏的,她们才是一家人!
近二十年的陪伴,竟换不来一个信任!为他含辛茹苦的生儿育女,掌管偌大的侯府操碎了心,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