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又吹了一曲《长歌行》,第三曲还没来得及开始,便听到了山中传来的马蹄声。
傅容月站起身来看向他,语气竟带了几分遗憾:“姚远找过来了。”
“嗯。”魏明玺将短笛收了起来,随手将一开始丢掉的拐杖拿到了身边,外人在场,他仍旧是那个起身都不能的王爷。他低声嘱咐傅容月:“待会儿回去之后,你一口咬定自己被人推下了山崖,但那人是谁不要说就行了。”
“为何?”傅容月不明白,这难道不是置傅容芩于死地的最好时机吗?
“傅容芩现在跟魏明钰的牵扯不深,伤了她也就是伤了忠肃侯府跟赵王府的联系,傅行健必定嫉恨于你。不说,也是送傅行健一个人情吧。”魏明玺说着看了她一眼,她还在忠肃侯府居住,不说也是为了保全她。
傅容月略一细想,也明白了他的好意,点头同意了。
很快,马蹄声奔近了,果然是姚远带着人找了过来。他远远就看到了火光听到了笛声,知道魏明玺并无意外,心中已十分安稳,到了近前,却一个翻身下马,痛哭流涕的扑到了魏明玺跟前:“殿下,可算找到你了!殿下,属下保护不力,害得殿下受苦了!”
这浮夸的演技让傅容月好一阵咋舌,平日里姚远多正经啊,可演得是一套一套的。
她微微转开头去,免得自己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起来吧。”难为魏明玺竟然还能忍得住,冷着脸吩咐姚远:“念在你找来及时,这次就不罚你了。若再出意外,回去一并惩罚。”
姚远惭愧的低下头去:“是。”
他起身后,又看向了傅容月,好一阵吃惊:“殿下,你真的找到陵王妃了!”
“嗯。”魏明玺不愿多说的样子,示意他将披风接下来,递给傅容月:“穿上,起风了,有点冷。”
傅容月听话的披上披风,他摆了摆手,身后跟着的人立即上前来搀扶魏明玺,将他扶上马。安置好了魏明玺,姚远又让侍卫给傅容月牵了一匹马,恭敬的请傅容月骑上去。魏明玺伸出手来,傅容月自然的将自己的手交给他,他便紧紧的握住了,两匹马极度缓慢的往行宫走去。
等回到行宫时已是一个多时辰以后的事情了,魏明玺怕走漏风声,并没有让侍卫先行通报,到了行宫外,他松开傅容月的手,侍卫便搀扶他下了马,扶着他上了轮椅。
傅容月自觉的推着他,两人一同去寿帝的宫里报平安。
寿帝一直处于焦灼状态,在自己的寝宫里坐卧不宁,他生怕魏明玺出了什么事自己没法跟惠妃交代。听侍卫通报陵王回来了,忙将人传进来,一把拉住魏明玺的手上上下下的查看。
“害父皇担心了。”魏明玺说着眼圈微红,也是紧紧的抓着寿帝的手。
寿帝连连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放下了心,该是追究的时候了。他转向傅容月,语气严厉:“你初来京都,该学的规矩也学了,怎么还会到处乱跑?”若不是她乱跑,怎么会害得玺儿独自一人去找她?
傅容月一阵惶恐,忙跪下请罪:“都怪我……”
“父皇,这事儿不怪容月。”魏明玺打断她,抬头看向寿帝:“容月也是受害者,有人将她推下了山崖,她也是死里逃生。父皇不要怪罪她。”
“什么?还有这种事?”寿帝吃了好大一惊,随即就怒了:“天子眼前,是谁这么大胆?”
傅容月低下头去,声音讷讷的:“我一个人在行宫上的平临崖看远处的雪山,是被人从后面推下去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山脚下,我又不认路,又害怕野兽,只得找了个山洞藏着,直到殿下找过来才得救。”
“没看到人?”寿帝为难了。
傅容月肯定的点了点头,将怀中的衣带交给了寿帝:“当时情况混乱,我就抓了这么一片衣带下来。应该是个女子。”
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