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徒劳一场。
次日,苏可言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莲子。
但是,莲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高兴。
“她爹可是朝中重臣啊,你只要娶了她,以后不说一帆风顺,也必定是风平浪静的,难道真的不动心?”莲子看向苏可言问道。
苏可言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宁愿与你过平静的日子。”
这下,两人相视而笑,那甜蜜,在各自的心里荡漾。
是啊,只要是与他在一起,不论富贵贫穷,都是无所谓的。
只要是与她在一起,他就是满足的。
李淑兰的信,早已经寄出去了。这几天,她还是如往常一样,不是陪在苏老夫人的身边,就是自己做着绣活。
她和陈华,也都是奇怪的人,看起来都跟没事人一样。陈华也是在驿馆里,并不常见他出去。
李淑兰的信寄出去八天之后,陈华又来了,只是这次,他手上带着李墨的回信。
她从陈华手中接过信,面上的表情依然淡淡的。
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李淑兰在仔细地看信,陈华在一边站着等话。
她看得似乎很仔细,只是薄薄的一页信纸,她看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只是,她面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淡得看不出任何颜色,更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然而,她的心中,却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断地问着自己。
就在她感觉事情走到了一个转折点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就在她感觉马上就要成功了的时候,竟然有人告诉她,这件事完全不可能,并且,这个人,还是她的父亲。
理由呢?竟然还是她不得不从的。
皇命,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是却让她绝望了起来。
已经下诏,封她为妃。
皇恩浩荡,她们全家都应该感激涕零。但是,她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不只是因为事情就要成功了,她却被告知必须要终止。而是,心里像是突然被挖空了一块一样,感觉空落落的难受。
她不甘,她不甘自己的年华从此就在那深宫中渡过。任凭别人将那宫中的生活描述得再美好,但是她混迹贵女圈多年,哪里能不知道深宫中那些妃子的艰难?
一边要争宠,无休止地争宠,如果不争的话,那就必定要被人踩死。一边还要顾念着家中的亲人,想着提升他们在朝中的地位。
她虽然聪明,但是她却不愿意她的聪明都用在那上面。以前也就罢了,她毕竟没怎么出过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经历过了,她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想要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想要那种由她自己来决定的生活。
这些,曾经在她看来,唾手可得的东西,如今,竟然都成了奢求。
只是,这浩荡的皇恩,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苏可言看向莲子的那温润如三月暖阳的目光,依然在她的心里徘徊。只是如今,她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心里好难受,想到这些,刀绞一般得难受。
见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信,陈华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催她。
信早就看完了,只这么薄薄的一页,只这么几行,哪里用的了片刻?只是,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自己看错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看,但是奈何看来看去,纸上的字,依然如故。
沉默了好久,李淑兰这才将手中的信纸合上,头也没抬地说道:“明日便动身吧。”
她面无表情,依然是淡的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存在。
明日?陈华微微有些错愕,都已经在这里等了九天了,怎么突然就要动身了?
但是小姐的话,他自然不会去质疑,于是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明日动身,确实是仓促了,必须要赶快地备好车马。
陈华走了之后,李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