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有可能不来了,而是,苏可言自从上学以来,在学业上就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此次经历此番打击,不知道他是否能承受得住?
越想,莲子心中越是担忧,恨不得马上到苏家去,看看他到底如何了。她可以陪在他身边,说些宽慰他的话。
只是,她是一个已经长成的女儿家,贸然追到人家家里去,只怕不只是苏家那边,就连杨氏,都会不高兴的。
然而,苏可言偏偏一连几日都没有露面,莲子心中更是焦急了起来。
苏可言没有考中,这次,张子贺也是没有考中。但是张子贺与苏可言又是不同,他本来心就不在学业上,这次没中,对于他来说,或是更是一种解脱。
但是苏可言不一样,他自小就喜爱读书,所有的心思,都在学业上,就算后来每逢休沐的时候都会去铺子里学着管着生意,但是那也完全是因为他不想违逆了祖母而已。
他没有考中进士,心里自然是十分失落,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他也以为自己准备得很充足了,并对莲子许下了诺言,哪能料到,结果竟然是如此残酷,如此出人意料。
但是比起莲子的忧心,他自己倒还好。这次没过,并没有什么十分值得伤心的,进士本就难考,父亲当年也是经历了好几次,一直过了而立之年才考中。他如今只才十七岁,自然是不需要着急的。如今只需要好好地反省自己,检查自己到底是哪些地方做得还不够好,以后再加倍努力便是了。
这几日以来,苏可言便是一直在反省自己。并且与此同时,还收到了一个说得上十分好的消息。
父亲再过上不久,就可以带着母亲和妹妹回家了。
苏慕安在南边的三年任期满了之后,因为考核为优,所以,得到了升迁,这回是升作了本府的知府。
朝廷那边给了半个月的假期,允许回乡探亲。
苏家人得到了这个消息,自然是十分高兴,连带着将苏可言因为没考中进士而带来的阴云,也冲散了不少。
苏可言按照父亲给他心中的吩咐,收拾准备了一些东西,所以才好几天都没有去看莲子。
这日,莲子如同往常一样,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后面。其实也不是毫无惦念,她心中到底是在担心苏可言的,只是不能说出来罢了。
“在想什么?”
忽然间,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响起,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莲子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忙抬头去看,见果然是苏可言来了。
他今日身上穿着一件天青色的夹棉锦袍,发上只用一根同色的缎带束着,正看着莲子微微笑着。
莲子看到他这副形容,忧虑了好几天的心,这才稍微地放松了一些。
“你这几天死哪去了,也不露个面儿?想让人担心死是不是?”莲子一见他,便是劈头盖脸的一番责骂。
苏可言闻言,微微有些愣怔,但是随即,唇角的笑容越发地扩大,像是三月迟开的花儿一样,让人倍感温馨。
莲子说完这话,心里霎时慌乱了起来。她不是明明很担心他的吗?怎么就说出这种话了?她不是要好言劝慰她的吗?怎么如今倒是先把人骂起来了?
或许是旁观者清吧,一旁的周嫂子见状,无声地笑了起来,随即拿起脚边的针线筐,悄悄地退了出去。
莲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她才不会去主动认错,只生气地看着他,眼圈也红了起来。
苏可言见状,忙走了过去,道:“因为我父亲再过不久就要回来了,这几天日日在家里准备,这才没有来看你。”
他向莲子解释道,说完之后,见莲子还是不说话,犹豫了会儿,这才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莲子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又想着前几日她为他的担忧,心里竟突然间变得柔软了起来,再也气不起来。
“真的吗?啥时候回来啊?”她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