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上可没少看。只是一想到这些事儿竟然就发生在宁卿身上,那个如春风般温暖,如暖玉般温润的人,她心里就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她突然有一种冲动,如果宁卿此刻就在她身边的话,想必她一定会拍着宁卿的肩膀说:“别怕,姐去给你报仇!”
“我去试试吧,就算她不答应也没事,横竖咱再找别人就是了。”莲子再次向董贵山说道。
董贵山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道:“那可好,要是他答应了,给他多少酬劳,我就给你多少。”
“行!”,莲子重重点头,“就为了掌柜的这酬劳,我也去定了。”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惹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其实大家都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
宁卿当然不会知道正有个小丫头拿他开玩笑,此时他正站在窗边的书案前,手里握着一支笔,在纸上沙沙地写着。
那沙沙的声音宛若最美妙的乐曲,在这个温暖的冬日午后,让人倍觉安静。
一行行如流云的字,在他葱根般凝白细腻手指的舞动下滑出,每一个都美得让人不忍移目。
金色的阳光透过微开的窗子,在他脸上投下一道跳跃的剪影。
在云笺的末端,他停下手中挥动的笔,抬起头,透过那道金色的阳光,看向窗外。
他的眼睛凝视着窗外的一丛翠竹,这翠竹依然绿着,且越来越茂盛,只是当初植下这丛竹子的人,早已不在了。
“竹子绿着,就代表着娘一直陪着你。”宁卿口中喃喃,“娘,我一直记着你的话。”
他突然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羽睫煽动两下,又垂了下去。
宁卿低下头,将手中的笔在砚台里蘸了蘸,让心里跳动的节奏,继续在云笺上宣泄。
莲子和董掌柜商议好了装修的大致之后,便跟着刘景仁坐上牛车回了家。
看来最近又有的忙了,要帮董掌柜的酒楼重新装修画图纸,要做果脯,还要做点心。另外,眼看着就要惊蛰了,过了惊蛰后,可就要整地,该忙活春耕了。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黑影。冬天乡下人一般只吃两顿饭,下午吃得早,歇息得也早。因此尽管才刚要天黑,但是村子里已经十分安静,偶尔能听到谁家的狗,吠上那么一两声,衬得这本就安静的村子,更加安静。
进了家门之后,刘景仁卸了车,杨氏则赶忙到灶间去做饭。
中午在张掌柜那里虽说是大鱼大肉地吃了顿好饭,但是杨氏早就饥肠辘辘,一路上抱怨这好东西吃着是好吃,但就是不耐饿,还是自家的地瓜糊糊配棒子面饼子好。
叨叨了一路,晚饭做的就是地瓜糊糊和棒子面饼子,又做了个菘菜粉条炖猪肉。
地瓜糊糊里加了炒花生面儿,喝起来又香又甜。莲子家的棒子面儿也是筛了又筛的,将那些粗的棒子皮儿都筛出来,再拌点麸皮野菜,喂鸡喂兔子。留下的细面儿才收了,拿来做饼子做糊糊。因此虽然是棒子面儿,但是并不比白面差多少,天天吃也不会腻。
今儿做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吃过晚饭之后,莲子是没了力气,洗了脚洗了脸又拿青盐擦了牙,滚到床上就睡了,明儿还有的忙呢。
栗子也洗了脸,但是并没有马上睡觉。她将今日买的擦脸油拿出来,在脸上细细地抹了一层,凑到豆子跟前儿,非让她闻闻香不香,不说香还不许走。
除了擦脸油之外,莲子还让杨氏买了两盒桂花头油。杨氏不舍得用,全给了谷子,让她们姐妹们用。
次日,莲子刚刚吃了早饭,正要拾掇着和杨氏做点心,忽然听到虎子的喊声。
“莲子妹妹,莲子妹妹。”虎子进门就大声喊。
莲子听到喊她,忙从灶间出来,腰里还围着杨氏的青布围裙。围裙有些长,上面卷了好大一截,还微微拖地。
“你看,这个。”虎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