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自由,才好帮助三哥呀?现在那么多地方可以待,我们偷偷地把三哥送到国外,让他改名换姓,重新开始新生活,不是一样吗?”
唐老太太不语,脸上写满了对她的失望。
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滴溜滚落下来,唐南枫哭泣道:“妈,你事事都为三哥着想,可有曾替我想过?我原本是为了四哥好,才听三哥的话去做那些事,我没想过害任何人,也没做过一丁点违法乱纪的事情,如今却要为了三哥的过错,埋葬我的一切,我也是你的女儿啊,我也会难受,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呢……”
她蹲在地上,抱着唐老太太的腿,哭个不停。
唐老太太只觉得一颗心要被揉碎了,自己到底遭了什么孽呀!老了老了,看着几个儿女斗来斗去!
不如让她死了算了!还能落个清静!
唐老太太抹眼泪。
母女两人哭成了泪人,过了许久,唐老太太说:“南枫,不是妈不疼你,是这件事太重大了,我回头得跟你爸商量一下,才能给你答复。”
“妈……”
唐南枫不甘心,生怕事情有了其他什么变故。
唐老太太抬手制止她往下说下去,“你别跟我说了,我真的一个人做不了主。今天就到这吧,我先走了。”
话说完,唐老太太拉开她的手,站起来往外走。
唐南枫追着唐老太太走了几步,“妈,你别走,再陪陪我……”
唐老太太听言,却是头也不回。
到了门口,警卫将唐南枫拦住,不许她踏出房间半步。
唐南枫眼巴巴的看着老太太的身影消失在视野,转身回了房间。
坐在床上,脑子告诉旋转,想着怎么给自己脱罪。
其实,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三哥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原本事情都是他出面,他独自一人揽下所有的事情,那么人证、物证都能证明,和她没什么关系。任凭容家的人,再怎么指控也没有用。
可是……
这么做唯一的问题是,三哥肯背负那些罪名吗?
家里人会帮她吗?
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送进监狱,身败名裂,心里的恐慌早就掩盖过了,她对唐南泽的亲情。
……
晚上,唐南适让人拿出窃听器,听到老太太和唐南枫的谈话,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他想过南枫会耍一些小手段来自救,却没想到她可以狠心到,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三哥身上。
忽然觉得,这个人变得有些陌生。
再也不是他记忆里,整日跟在自己后面,乐呵呵叫四哥的那个单纯的女孩。
唐南适伫立在病房门口许久。
却没有推开门走进去,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进去,会忍不住质问南枫。
“好好的看着南枫,接下来我妈再来,不用再拦着她了。”
“是。”
离开了医院,唐南适驾车,一个人来到了护城河边。
降下车窗,凉爽的晚风吹来,带了丝丝的凉意,可唐南适胸口闷得厉害,脑海里不停地浮现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以前和唐南泽、唐南枫相处的种种。
要对付他们,他不是不难过。
一起长大的亲兄弟、亲姐妹,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深刻的多。
但再难过,他也无法违背良心,对他们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唐南适想的入神,没有发现旁边的暗处,不知什么时候,驶来了三辆车,静静的包围了他。
等他回过神来时,其中一辆已经跻身在他旁边。
“阿适。”
醇厚的嗓音响起,唐南适一怔,随即扭头看向自己的身侧,只见幽暗的灯光下,唐南泽竟然就坐在旁边的车里!
“三哥!”唐南适打开车门,想要下去。
可在这时,唐南泽道:“你不用下来,我来这里,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等一会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