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和裴跹成为了幸北这里的常客。
就连李焱瑶都撞见好几次,私下里隐晦地劝幸北,侍卫是个好男人,要好好珍惜,不要趁人不在勾三搭四红杏出墙。
幸北:“我不是,我没有,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李焱瑶:“可是我上次听到你那位江昀朋友暗示你那位裴跹朋友抢了哥哥未婚妻,而你的裴跹朋友很紧张地澄清那件事与他无关,还指桑骂槐说有些男人闲着无事好嚼舌头,听起来像互相揭短争风吃醋。”
幸北:“啊哈哈哈,男孩之间小打小闹嘛,很正常。”
李焱瑶翻了个白眼,明显是不信的,但朋友的事,也不好管太多,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主人的默认,也让江昀和裴跹更为肆无忌惮起来。
听到院中传来的欢声笑语,裴鹤不轻不重放下筷子。
好吵。
裴鹤有些烦躁地站起身,移步到窗前。这里离院子最近,找准角度能看到石桌一脚,最容易听清楚他们在闹什么。
而且最近他发现了一件事。
裴鹤轻轻释放精神力,幸北的结界上缓缓鼓起一块,让他能够探出头。而结界的主人,似乎对他的精神力天生没什么防备,只要他没把结界戳破跑出去,就根本不会触发她的警报。
事实上,他甚至感觉,如果他在深夜里趁她不备,有超过七成几率能成功逃跑。可是他莫名地拖延着没有行动。
留下来是为了看她到底有什么诡计,不然逃出去也没用,反而会打草惊蛇。裴鹤这么说服自己。
院中,幸北懒散地坐在石桌前,一左一右两个清新可人的少年,围着她叽叽喳喳,她每次说一句什么,不管好不好笑,都会引来一阵真情实感清脆悦耳的笑。
幸北:“……”
她不是看不出这两个男孩对她有意思。事实上,在信息爆炸的年代长大,从小熟知男女路数,这两人某些自以为隐晦的行为,在幸北看来直白到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她也学到了很多,脑子里整天跑过大字台词——“卧槽,还能这么玩?”
在异世界根基不稳,幸北秉承渣女原则,不回应不拒绝,假装不懂按兵不动,每天都在留心观察,看两人还能有什么新奇手段。
幸北走了下神,没注意裴跹站起身,朝她靠近。
等她反应过来时,少年的脸已经距她不足一尺,软软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她唇上,毫无心机地笑道:“小北姐姐脸上有东西。”
温滑的手帕擦拭过她的脸颊。幸北哪怕知道这少年并不如表面单纯,也忍不住有些微怔。
突然就懂了为什么有些古代帝王英明一世,却被红颜祸国。
真的好软啊,好可爱啊,为了这么一刻温香软语,被利用也认了。
裴跹敏锐地捕捉到机会,柔柔收起帕子,欲退回自己的位置,却踩到弯腰拖到地上的衣角,脚下一绊,小小一声惊叫,不偏不倚地扑向坐着的幸北。
幸北没什么防备,蓦地被单薄的少年抱住……头。
人在院中坐锅从天上来,幸北好端端的就被抱头了,呈狗血的姿势,僵硬地埋在人家胸口。
幸北下意识伸手去扶,结果一把抓上少年柳条般纤细柔软的腰,惹出引人无限遐思的嘤|咛一声,吓得幸北触电般瞬间把手缩回来。
可是她手一缩回来,他立时又站不稳了,歪歪扭扭直往她身上倒下来。
男孩在混乱中支住她的椅子,压住了袖子,扯得领口微散,纤弱莹泽的锁骨蓦地贴上幸北的唇珠。
少年似乎比她还要慌乱百倍,踉跄着站直,她的唇便顺着在滑腻的皮肤下滑了一寸,上下颠了颠蹭摩擦了两下,然后颤悠悠地撤开,下巴还把他的衣领挑开了。
幸北移开眼睛。
要是平时这种肢体接触幸北是全不在意的,可是身处一个保守的环境,每天自己和周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