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了?”
幸北扭了个更加舒服更加懒散的姿势:“我是打算活下来。”
唐濯和翟洪广又对视一眼。
“你们担心我被那个玩意主导吧?”幸北翘在上面的左腿颠了颠,“不会的,我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小样的敢跟我斗我搞死她。”
幸北瞪着眼珠子,凶神恶煞对着自己的腿放狠话,画风诡异至极,两个男生莫名一抖。
不过这样凶的幸北也让人安心不少。
反正不管她做什么选择,他们都会支持,都会追随。
曾经年少时一句戏言,没想到有一天真的跟着幸北成了播种者。
两人最后死赖着睡在幸北房间的沙发,仿佛在这个人生信念颠覆的前夕,只有听到彼此的呼吸才能安然入睡。
第二天是个重大的日子。幸北以为她已经决定好了,不会再不上不下地忧心,但潜意识里大概还是有些紧张,尽管昨夜很晚才睡,还是天刚亮就睁开眼。
唐濯像是在她身上装了感应器,紧随着有了动作,迷瞪了两秒坐起身,一触手把另一张沙发上的翟洪广扒拉到地上。
翟洪广掉在地上“梆”一声砸出巨响,警惕地跳起来,看清周围环境后,迷茫地挠了挠脑袋。
唐濯被他二傻子的模样逗得笑出声,翟洪广恼怒回头:“这么早把我弄醒有事吗您?”
唐濯一本正经:“今天是你背叛联邦的大日子,亏你睡得下去。”
翟洪广沉思了一会,一拍脑袋:“这么大的日子,要有仪式感!”
幸北怀疑地看着他,果然下一句就听翟洪广大喊道:“我们一起洗澡吧!”
幸北顿时用双臂在面前比了个叉,但翟洪广已非当年的翟洪广,有力的触手瞬间就到了,卷着幸北和唐濯一阵风似的进了浴室。
这间浴室装的正是他们当年第一次用自动浴室用过的那个当年最先进的十秒自动清洁系统。自动门关上,幸北叹了口气,熟练地举起双手,岔开双腿。
三个人背对背站成三角形,每个人都摆出H形,就像是在结成某种不可破灭的契约。
可呼吸清洁液漫过头顶,幸北恍然间回到了当初,三个人没心没肺住特等舱欠了八万巨款的日子。当时他们发现了新联邦内还有播种者的秘密,就沾沾自喜,仿佛普通人不小心撞破高级机密,除开忧虑,更多的是混杂着一丝探险般的刺激。而两年后的今天,他们终于从无忧无虑的孩子长大成人,从一无所知的麻瓜走了很远,站在那个神秘的邪恶的团体的大门外,只差一步就可以触及。
幸北轻轻推开那道命运的大门。
翟洪广一大坨从后面冒冒失失地往外跑,把幸北卧室门口撞了出来,还一边用猥琐的动作抠抠索索:“是我体毛比较浓密吗?怎么感觉还是没吹干净,尤其是腿之间那里……”
“闭嘴。”唐濯在身后关上门,熟练狠厉又散漫地踢了翟洪广一脚,阻止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应该是人太多功率不够。果然和你们一起洗澡是洗不干净的,唉,我脏了。”幸北惆怅地叹了口气。
毫无军校生风貌的三人松松垮垮地走远,没注意到走廊另一头,房门安静大敞,赫连莲嘴巴大张,眼底有个世界在疯狂剧震。
庄培的书房,书架后面有扇门,通往一个没有窗户只有排风系统的密室。
幸北和小伙伴对视一眼:这就对头了,有密室才像个播种者的家嘛。
“我们在外面等吧。”庄培转头看着唐濯和翟洪广,两个男生顿时朝幸北靠近一步,同时远离庄培,抗拒都要从毛孔里透出来了。
庄培失笑:“我们在这里会妨碍她的。”
“她怎么就不会妨碍她?”翟洪广毫不客气地指着赫连莲。
“等会幸北要光着泡进特制营养液,用来舒缓精神减轻痛苦的,我需要在隔壁听着免得她溺死了。”赫连莲轻蔑地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