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拜面前之人所赐。
幸北敬畏地仰望着男人如同神造的脸,默默咽口水。
不敢动,绝对不敢动。
三个小伙伴一走,空气都低了一度。
幸北的过往人生经验里不包括和位高权重的异性大半夜独处一室这一条,抱着胳膊抖了抖,小心提议:“你要看看卧室吗?”
话一出口幸北就哽了一下。这话说得怎么就那么不对劲?
黎昭倒是没觉得异样,直接跟在幸北后面。
啧,大佬就是惜字如金。
幸北乖巧如鸡,低着头走在黎昭前面,推开卧室门,谦恭地让到一边,活活一个引路婢女。
而黎昭看到那张十几米宽的大床,冰雕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
幸北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张大得出奇的床,谄媚道:“知道您要来,特意换了张大床。”
话一说完幸北又被自己噎着了。这句话怎么又一股怪味?
幸北忙补救一句:“这样可以离远点,不会感觉不方便。”
不方便。
黎昭脑袋小幅度一歪。
男生粗粝的嗓音在头脑中回旋:“幸北会把你吃了的!”
“唔。”男人清越的嗓音低低发出一个苦恼的单音,幸北立即仰起头,摆出最诚挚最聆听的眼神。
“你是女的。”黎昭端详着幸北,不紧不慢地做了个总结。
幸北:?大哥,您才看出来?
黎昭又沉沉望向那张床,似乎在措辞,又似乎在用目光丈量。
“唔。”
幸北紧张地伸长脖子。
黎昭这次停顿的时间更长了,最后终于想到办法似的,询问:“不然我在床中间放个浴缸?”
幸北:???
在线等,无法理解领导的指示并且还觉得他不可理喻,要如何委婉地询问,才能不把“您有病吗”这句话从眼神里透露出来?
幸北又绞尽脑汁思索了一会,从遥远的记忆角落搜出裴鹤给她讲过的一个小习俗,就是未婚男女同睡为表清白,会在中间放一碗水。
黎昭觉得要从她这里保持清白,需要在中间放一个浴缸的意思?
幸北有点受辱,忍不住回敬道:“我觉得挖个湖才够。”
黎昭那张平静的脸终于露出有被震撼到的神情,凝重地望着那张床,思考了一会,慢慢道:“我准备不太充分,不过……”
“等等,你还真能挖个湖?”
幸北对上黎昭一脸理所当然的“这不是你要求的吗”的表情,怀疑他在跟她说冷笑话,僵硬地笑了下,“不必了,您让我站上去,一分钟内就能用脚趾给你抠出个湖。”
黎昭从容地点点头:“好,看来你的念力比我想象中强一点。”
又饶有兴趣地看了幸北一眼,“一般人都是用手,你的爱好挺别致的。”
男人的目光一垂,落在拖鞋里伸出的白嫩脚趾上,眉头轻微挑了挑,似是不敢相信这么细弱的脚趾头有移山造海的功能。
幸北张大了嘴看着他。
……????!
她终于知道了,不是冷笑话,也不是嘲讽,这个人最大的幽默,就是他毫无幽默感!
幸北不敢瞎抖机灵了,干巴巴道:“湖就不用了,浴缸……你需要的话请自便。”
黎昭又静静看了会那张十几米宽的大床。
“我想到了。”男人不容置疑的声音,让幸北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既然睡觉不方便,那就不睡。”
幸北看着他一点不像开玩笑的神情,心态有点绷不住了:“不睡?”
“嗯。”黎昭看着她,“我看过你的作战视频……”黎昭顿了下,似乎在寻找一个不那么激烈的措辞,“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幸北:……真是难为了,想半天就这。
不过幸北还是有一点点不服气的。她觉得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