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宿主还是很心软的。
而就在佑佑思考到底是跑还是不跑时。
外面,御书房。
依旧是那身大红衣袍,火绯洓见到凤卿,当即就开始抱怨:“我的师傅哟,徒儿为了给您治病,天天跑东跑西,都快将整个大陆给翻遍了,可您倒好,连见都没见徒儿,真是可怜我没爹没娘,还被师傅欺负,天呐,我不要活了,干脆,一头撞死在您跟前得了。”
不皮就会死的火绯洓才不顾这是何种场合,他抹着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嗷嗷假哭,一再挑战凤卿的底线。
“火、绯、洓。”
一刻钟后,凤卿没法忍耐了。
她将目光从奏折上抽离,看向了依旧在嚎的火绯洓:“若是你嗓子不疼,就来给朕念三天三夜的奏本。”
假嚎声戛然而止,火绯洓捏着嗓子,惊恐的倒退几步,生怕凤卿真的让他念个,三天三夜。
“说吧,找朕何事?”
充满恶意的瞧着火绯洓,凤卿微微勾唇,一锤定音:“若是回答的让朕不满意,你就即刻开始念吧。”
火绯洓:……
这、个、暴、君!
嘴角恶狠狠的抽了抽,火绯洓暗暗翻个白眼,说:“我查到师弟的踪迹了。”
剩下的话,火绯洓虽然没有挑明,但凤卿却明了他的意思,没有表现出火绯洓预料中的那种,激动与狂热,凤卿只是轻轻哦了声,清清淡淡的问:“在哪儿?”
虽然火绯洓几次三番说,他师弟能治她的病,但她堂堂凤国女帝,并不会全然相信火绯洓的话。
“就在这个皇宫。”
对凤卿的镇定感到很失望,火绯洓撇撇嘴巴,道:“师弟和我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药引气息,而这个气息,我昨天在后宫里察觉到了。”
“后宫?”
对这个答案很是讶异,凤卿挑了挑眉,质问火绯洓:“你到后宫去做什么,而且,你身上并无异样。”
“这个嘛,我去后宫就是逛逛,随便逛逛呵呵呵。”生怕凤卿,一气之下要扒他皮,火绯洓立刻转移话题:“至于气息,那个只有我们同门才能发现啦。”
生怕凤卿不信,火绯洓立刻解释。
“真的,我和师弟从小都被师傅,扔进了各种各样的药汤池里,还整天吃各种药膳,经年累月的,自然就变得与旁人不同了,只不过我也很奇怪,师弟向来神出鬼没,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皇宫里呢,真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满大陆的找了那个戏精神经病师弟好久,却没想到他就近在眼前。
“哦。”
像是对那个能救她的男人,十分不感兴趣似的,凤卿低头继续批阅奏折,出声示意火绯洓,可以离开了:“朕知道了,朕会命人排查后宫,找到神医的。”
火绯洓:……
眼尖的发现,凤卿执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火绯洓在心中叹息,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啊,即使她再位高权重心性狠辣,遇到这种事,也还是无法保持淡定的。
没有不合时机的继续皮,火绯洓识趣的倒退出御书房,不过在临走之前,他也对凤卿说的了。
“我也会留意师弟的踪迹。”
凤卿:……
“呵。”
一声轻笑,道不尽的讽刺与讥诮,凤卿强迫自己不想其它,只专心批阅奏折,直到正午时分,她才放下朱笔,对研墨的“太监”说:“备膳吧。”
暗卫恭敬称是,便要退下,凤卿想了想,拦住了他:“罢了,不用备了,朕要午睡。”
午睡,便是从长乐宫进入地下暗道,不在上面吃。
暗卫明了。
没有多问。
凤国皇宫的地下网道坚固而奢华,只是,再好的地方待了几十年也腻了,撇撇嘴巴、心情郁燥的踏入最中心,也就是她所住的那间暗室,凤卿挑挑眉看着腮帮鼓鼓,吃的满嘴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