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吧。
午后,土方从黑田那里花了一点力气才获得了特别许可(?),又去了一趟警视厅监狱。
他拿出全副本事(大雾!),把当年在古高俊太郎身上试用过的看家本领又重新全部使用了一遍。幸好他拿到黑田的许可、又眼看着黑田派人出去疏通关系之后,就已经事先准备好了一些奇怪的小道具(?),否则的话当年的古高见识过的【副长の刑】是不太可能全数重现的。
到了快要傍晚的时分,和当年的古高俊太郎一样,再自认为崇高的理想,也抵不过副长实实在在的招数。正如同以前有人评价他的剑术那样,说他的剑术没有什么花架子,也不像总司那样轻盈飘逸,又快又美,甚至乍然看上去连威慑力都不够;然而真正到了实战的时候,他扎扎实实的招数总能在最丑陋的时刻也可以替他寻求到一丝取胜的机会——
现在,铃木招认了。新选组的鬼之副长又一次获得了胜利。可是土方一点儿也不开心。
他潦草地谢过警视厅在场的那些人,然后推开大门一路狂奔。假如可以的话,他简直想骑马冲去他想要去的地方,但是现在的东京街头没有那种条件让他当街纵马。甚至连乘坐马车也还不如双脚飞奔来得快速。
土方一口气冲到了大路上,想要直接回裁判所向黑田报告他的调查结果——
罗森伯格家的失窃案,他挖出了失物的下落。
铃木供称,出于对新选组局长近藤勇的切齿痛恨,御陵卫士余党策划了盗出近藤的爱刀“长曾弥虎彻”、再将其毁掉的报复计划。并且,他们已在得手后的第一时间就直奔海边,将“长曾弥虎彻”丢入了大海。
现在,“长曾弥虎彻”大概就静静地躺在东京湾海底的某处吧。
无法打捞起来,甚至无法确定具体的地点。那柄并不是真正的虎彻原作,却在池田屋一役中大放光彩、为自己和原主在历史上挣得了声名的名刀,就这么从世间消失了。
土方感到了心痛、悲哀和愤怒。然而他现在没空立刻策划什么报复行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脚下一顿,视线看到路旁杂货店门旁蹲着的几个少年。
以前新选组也经常用这种少年来传递一些不太重要又必须得有人跑腿的口信。比如“乌丸东街上兰方医的医馆附近有人斗殴需要支援”这种的口信,需要腿脚快的人飞跑回屯所报信找人尽快来支援,但现场又分不出一个腿快的队士来干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往往就会在旁边看热闹(?)的人群里抓出一个少年来,许上几个钱,让那少年飞跑去报信。
现在虽然世道变了,但这种方法应该还是行得通的吧?
土方走过去,从衣袋里抓出一把铜板来。
“谁有时间愿意替我去传个话?”他问。
一小时后他已经坐在黑田的面前,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简洁地把他从铃木嘴里撬出来的、关于“长曾弥虎彻”的最后下落一事报告给了黑田。
黑田的脸色很难看,嘟囔着“新选组和御陵卫士的恩怨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这点纠纷还要惹上洋人,那些什么御陵卫士的余党也太不识好歹了!”。
土方目光一闪,立刻抓住机会。
“其实我们还调查到了其它事情……但是无凭无据的,我们也不好请求警视厅的增援。”他对黑田说道。
黑田也不是笨人。他扫一眼土方的表情,发出的唉声叹气的声音立刻就高了八度。
那之后又过了一阵子,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土方还在办公室里忙着,但他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点诡异。他抬起头来一看,首先看到的是旁边还没离开的横坂那一脸又想笑、又有点欣喜、又不敢表露出来而强忍着,因而显得有丝扭曲的表情。
土方:“……你这是怎么了?牙疼?”
横坂朝着他挤眉弄眼,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