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就聊天,这怎么还扬沙子呢。
落到我手里的犯人,九成九是活不成了,谁会在乎用什么方法从其口中得到消息。
看独孤彦云的反应,李承乾就知道,那些犯人的结局肯定不会太好,
但这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反正就算是那些犯人变成厉鬼也不会找他李承乾报仇。
“独孤啊!”李承乾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拍拍独孤彦云的肩膀:“作为一名手下忠心是一件好事,但做事的时候,一定要留有余地,万事不能做绝。”
“什么?”
独孤彦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总觉得李承乾似乎话里有话。
难道这小子要挖他老子的墙角?
这件事我回去要不要跟陛下汇报呢?
独孤彦云拼命的脑补,李承乾的动机和目的,进退两难,举步维艰。
但。
“我的意思是,执失思力不能死,活着的他远比死了的有用的多,老头子之所以让我来审问而不是你,目的就是怕你一不小心把他给弄死了。”
噗。
又是扎心的一刀。
独孤彦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皇帝陛下与太子聊天之后,都会借酒浇愁了。
这小子的嘴实在是太犀利了。
翻译一下,就是太贱了。
牢房的大门此时从里面打开,露出纥干承基壮硕的身形,目光扫了一眼独孤彦云,转头对李承乾说道:“殿下,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那就走吧,别让我们的客人等急了。”李承乾耸耸肩膀,与纥干承基错身而过,当先走入这座皇室专门用来关押重犯的监牢。
可能跟关押犯人的身份有关,天牢里面并不阴森,空气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浑浊,如果硬要李承乾来形容一下的话,比较类似后世的防空洞。
一件摆满各式刑具的牢房,执失思力赤着上身被绑在木质的架子上,头上依旧套着头套,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炭盆烧得正旺,滚烫的烙铁已经被烧的发红。
李承乾也不嫌脏,随意找了一个木头架子在上面坐了,抬了抬下巴,示意纥干承基可以开始了。
唰……。
执失思力只觉眼前一亮,头上的头套被人十分暴力的扯下。
入眼。
嗯,环境跟自己猜的差不多。
李承乾等了一会儿,待执失思力眼神渐渐清明,方才开口问道:“执失思力将军,考虑好了没有?”
执失思力的目光在面前的烧的正旺的炭盆上停留片刻:“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如果是大汗这次南下的具体安排,我只能说,我并不比你知道的多。”
李承乾咂咂嘴:“执失思力,那天晚上你应该看到掌心雷的威力,作为一名将军,你应该知道它在战场上所能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识时务者为俊杰,颉利可汗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你又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和族人给他陪葬呢?”
你特么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倒是问啊,你不问他怎么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独孤彦云听着都有些着急,很想提醒李承乾一下。
执失思力更是努力回忆着自己知道的一切有价值的情报。
在他看来,李承乾就是个疯子,与他相比,独孤彦云那个刽子手简直像是兔宝宝一样可爱。
岂不知,李承乾的目的十分简单,底收服执失思力,哪怕不能使其为自己所用,也要给这家伙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至于情报,执失思力知道的拿点东西还不值得他费这么大功夫。
摇摇头,李承乾怜悯的看着执失思力:“唉,看来将军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也罢,孤就成全将军一次,做一回恶人,以全将军忠义之名。”
不用李承乾招呼,早已得到他交代的纥干承基狞笑着从炭盆里面抽出烧的通红的烙铁,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