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整个人瘫坐在摇椅里面,云熙、颜令宾两女一人一边替他按摩着早已失去知觉,软塌塌跟面条差不多的双腿。
单苗苗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内侍送来的点心小口的吃着,偶尔看向李承乾,还会嫌弃的摇摇头,两眼之中满满的都是失望。
“你这样子怎么行,起来,自己围着院子走,总是依靠别人,一辈子都别想成为高手。”
“高手?”李承乾像落到岸上垂死挣扎的鱼一样,扭动着身体看向单苗苗:“单苗苗,你搞清楚,我练武只是想要曾加一点遇到危险时候的自保能力,没想着去当江湖游侠。所以,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法子,这种罪我是再也不想受第二次了。”
想到刚刚蹲马步的情形,李承乾就是一脸的后怕,那特么就不是人受的罪啊。
单苗苗撇撇嘴:“你说的那都是花架子,学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还不如什么都不会呢。”
“为什么?”
单苗苗白了李承乾一眼:“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你说为什么!”
如此接地气的回答让李承乾苦笑连连,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好吧,既然如此,那以后就麻烦你了。”
单苗苗惊讶于李承乾态度的转变,挑了挑眉毛:“不再挣扎了?”
李承乾耸耸肩膀,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听人劝吃饱饭。”
“很好,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继续蹲马步。”
单苗苗走的十分潇洒,李承乾躺在摇椅上,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可当他想到明天早上还要继续蹲马步的时候,脸色顿时又苦了下来。
真是自讨苦吃啊!
……
对于匿名信的事情,世家门阀全部都是三缄其口,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但明眼人都知道,如果没有他们在暗中配合,梁师都手下的人根本不可能搞出这么大动静,且不说能让京兆府以及长安、万年两县选择闭门不出,单单如何得知李承乾的准确行程,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就连傻子都能猜出来,信肯定是世家中的某一家写的,为了怕被认出身份,写信的人甚至还专门用了左手。
这种墙头草的行为在让人愤怒的同时,又会生出一种无力感。
世家的能量太大了,在没有抓到他们真正的把柄前,哪怕是看不惯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世家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布局,然后美其名曰,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长安东市一家茶舍内,当世几大世家的当权人物聚在一起慢条斯理喝着茶,同时讨论着这段时间朝庭发生的各种大事,从颉利屯兵定襄,到李承乾遇刺,再到已经进入筹备阶段的各项大型工程。
表面上看这是在关心国家大事,实际上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幸灾乐祸与落井下石,甚至其中还不乏有人想要借机发笔小财。
“郑兄,我听说你那侄孙负责的是重修长安到洛阳的官道,这是真的吧?”话题进行到一半,有人突然看向默然不语的郑仁,意有所指的问道。
郑仁转着手中的茶盏,淡笑着说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轻人嘛,好高骛远是常事,什么时候吃了亏就知道收敛了。”
之前说话那人与郑仁对视一眼,呵呵一笑:“呵呵,郑兄说的是,年轻人喜欢纸上谈兵,从不考虑实际问题,不栽个大跟头,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叫现实。”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心照不宣的左一个年轻人又一个年轻人,不了解实际情况的还以为他们说的是郑浩雨,实际上在坐的都知道,他们口中的年轻人其实另有其人,只是碍于那人的身份,不好说出口罢了。
“唉,数十年后,这大唐的天下只怕又要出一个杨广那般的人物喽,不恤民力,肆意挥霍,可怜我泱泱华夏千万子民,竟然又要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