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请我赴宴?”
阎立德回家没多久,管家便拿着一份请柬走了回来,恭恭敬敬放到他的面前,里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明日午后,李承乾将在天策上将府专门设宴款待。
怎么办?
去还是不去。
阎立德捋着胡子,暗自盘算李承乾此举的目的。
管家等了片刻,试着问道:“老爷,您看咱们要如何回复?”
捋着胡子的手微微一顿,虽说明知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但老阎表示这无所谓。
太子前段时间吃独食的行为已经让朝堂上的各家大佬们嫉妒到了眼红的程度,否则今天的早朝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人上书弹劾。
不就是给牛穿鼻子,然后死了两头么。
对普通人来说牛是大牲口,杀牛要流放三千里,可在世家与勋贵眼中,牛这东西并不算什么,别说死了两头,就算死二十头也不值得他们上书弹劾太子,更不要说死的又不是他们家的。
“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看来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孤立了,也罢,你去告诉来人,就说明日老夫准备赴宴。”
“可是……”管家咧了咧嘴,犹豫着说道:“可是对方明确表示,太子殿下只邀请了您一人。”
阎立德摆摆手:“那又如何,老夫行的正,坐的直,不过是赴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去吧。”
一个人就一个人呗,在阎立德看来,李承乾单独请自己,必然是打着拉拢自己的目的,没准自己还能借此机会修补一下与太子的关系,顺便提高一下将作监的福利待遇。
……
天策将军府,席君买从阎家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将阎老头的回复做了说明。
李承乾听完只是点了点头,便让他离开:“好了,接下来没你什么事了,今天晚上孤住在这边不回去了,你跟王大他们去休息吧,要是想喝酒就去喝,不过那酒烈的很,别喝多了明天起不来。”
“谢殿下!”席君买也是好酒的,白天看着程咬金那帮老货喝的酣畅淋漓就馋的够呛,此番得了李承乾的准许,二话不说出门带着王大、王二就往后院跑。
“这个憨憨。”李承乾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下午蒸出来的那些酒已经被老程他们连喝带拿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蒸的是另外一批,虽然用的都是同样的方法,但这次的度数与上一次的相比明显会差上许多。
没办法,谁让那帮子老货太能喝了呢。
魏征根本没心思去考虑那么多东西,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他已经从其他人那里打听到了,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他连家都没回就急急忙忙赶来了天策上将府,在得知李承乾打算宴请阎立德之后,忧心忡忡的问道:“殿下此番宴请阎立德,可是打着与朝中权贵修好的念头?”
“与权贵们修好?”李承乾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说道:“老魏,你觉得他们有这个资格么?”
“那,殿下的意思是?”
“没什么,就是想从阎立德手里要几个人过来罢了。”想到傍晚在将作监发生的事情,李承乾叹了口气道:“咱们现在手里缺人缺的厉害啊,偏偏阎立德那个老货还扣门的紧,竟然咬死了不松口,一个人都不放。”
“呃,殿下请阎立德赴宴只是为了从将作监要人?”
魏征都懵了,什么人这么值钱,竟在需要太子单独设宴款待阎立德那个老东西?难道太子是想把老阎头调到司农寺去?
“不是要人,是借人。”
魏征因为李承乾的出现已经走上了与历史截然相反的另外一条路,太子洗马的身分注定他只能与李承乾同呼吸共命运,一心一意为其出谋划策。
这样的情况下,李承乾对其自然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孤知道,自从接掌司农寺以来明里暗里多少得罪了一些人,还有些人觉得孤吃相太难看,看孤不顺眼。
老